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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景南一聲冷笑,魏寧知鳳景南甚深,他倒是不反對鳳景南教訓明淇,只是他在這裡真叫鬧起來,難免泱及池魚,忙暗中戳明湛一記,趕緊認錯。
明湛也知曉鳳景南是惱火了,剛想張嘴說幾句好聽的,哪知鳳景南已將他們的小動作納入眼內,頓時眉毛一豎,厲聲道,“子敏,你做什麼?”
明湛知鳳景南這是要先拿魏寧作伐子,哪裡肯讓鳳景南真的將火氣發出來,順勢抿嘴笑道,“父王,阿寧遠來是客,他是見您生氣,責備我不該言語不遜冒犯父王。如今我已知道了,求父王饒恕了吧。”
“好,難得你自認罪責。”鳳景南點頭微笑,問魏寧,“言語不遜該怎麼處置,大理寺卿給他講講吧?”
魏寧當即撇清自己,“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鎮南王府的家規,弟不大知曉。”
“那依國法呢?”
魏寧當即立斷,“此案情過小,大理寺不受!”從沒聽說過親父子拌嘴,來大理寺陳冤的理兒。人家打斷骨頭連著筋呢,他跟著攙和什麼勁兒。討好一個,必然得罪另一個。
明湛沒想到魏寧這萬金油還有如此硬氣的時候,捂著嘴巴嘎嘎嘎的笑出聲來。
魏寧忙捧來一盤酸角糕,賠笑道,“表哥嚐嚐,這是今兒剛做的,我看天氣好,約了明湛在園子裡彈琴賞景,還命人燙了酒,廚下備了小菜,一會兒就能呈上來,不如我們陪表哥喝一杯。”
明湛也不是個沒眼色的,跟著湊趣笑道,“是啊,父王,咱們好長時間沒一塊兒喝過酒了呢。”咳,由於上次酒後事故,明湛和鳳景南心理都留下了不同程度的心理陰影,提起酒,兩人頗有些不自在。比如,鳳景南就習慣性的摸了摸上次被明湛用爪子撓過的地方。
魏寧察顏觀色,笑道,“明湛年紀小,就讓他為表哥把盞。”
“我把盞,阿寧佈菜。”
“四公子,我遠來是客。”
“阿寧,咱們誰跟誰啊,我看你可沒把自個兒當成客。”
明湛跟魏寧說相聲似的,硬把鳳景南的脾氣消磨光了,三人高高興興在宜風亭用了午膳。
午膳後,鳳景南順道將明湛拎到書房,給他瞧了鳳景乾的信。
鳳景南慢慢品著一盞六茶山的潽洱茶,斜倚在長榻間,腰上搭了條錦藍暗文鍛子面兒的薄毯,並不說話,這是明湛自己惹出的麻煩。
明湛倒是沒跟鳳景南客氣,全不拿自己當外人兒,當然,他也不是外人。起身坐到榻沿兒,明湛無比親熱諂媚的問鳳景南,“父王,你說我該怎麼辦吶?您特意到宜風亭找我,肯定有話跟我說吧。咱們親父子,還有什麼話不能說的?”
鳳景南酸倒了滿嘴的牙,唇角還是不易察覺的向上一翹,拿捏著架子道,“哪裡,你有話都跟別人說去了,我自然也沒話跟你說。”
這等程度的拒絕,自然不能讓明湛退卻,若是鳳景南沒話說,怎麼會讓他到書房呢。如今不過是想拿捏一二罷了,明湛試探的問,“父王是怪我給皇伯父寫信嗎?”
“與帝都保持良好的關係,這是最基本的事情。”
“我也這麼想。”明湛摸摸沒毛兒的下巴,思量道,“那我也沒做錯什麼,皇伯父自然不會因為我一封信就突然有了讓我在帝都長住的想法,他要是早有打算,總會找機會開口的。”
“難得你挺有自知知明。”鳳景南稍稍滿意,雖然明湛跟他不太親近,不過他也不希望明湛與帝都掏心掏肺。哪怕明湛天縱其材,若是心向帝都,只這一條兒,鳳景南便不能讓他如願。
明湛嘿嘿笑了幾聲,“我要是沒自知知明,也不能來找父王您商議哪。莫非您還以為別人給我點兒好處,我就樂陶陶不知東南西北了。您也太小瞧我了吧,這還沒見著兔子影呢,哪能就把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