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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肅然退出。外面有許多人，在竊竊私議，當然，其中包括著餘先生的賢德的太太。

於是，他們聽到書房裡的主客在開始談話了。

&ldo;費先生和家嚴是一向認識的?&rdo;老大用這敷衍句子開場。

&ldo;不知費先生光臨，有什麼見教?&rdo;老二跟著提出較積極的問句。

來客仰面噴出一口煙。於是他開口了。他的語聲很驕蹇;好像尊長在對小輩發言。他先問：&ldo;兩位是不是餘老先生的世兄?&rdo;

&ldo;正是，正是。&rdo;老大先說。

&ldo;家嚴在什麼地方?&rdo;老二比較性急。

&ldo;鄙人先要宣告，&rdo;來客說，&ldo;我和令尊並不是朋友。但有一點關於令尊的訊息，想報告二位。&rdo;

&ldo;家嚴為什麼不回來?&rdo;老二感到有點焦急了。

&ldo;有什麼訊息呢?&rdo;這是老大眼光裡的問句。

&ldo;我不知道府上的規矩，對於報告訊息的人，是否有什麼寬待?&rdo;來客不說正文而先提出這樣的問句。說話時，彈掉一些菸頭上的灰。弟兄二人看到此人左手的一個手指上，戴著一枚特大的指環，‐‐那是一枚鯉魚形的指環，式樣非常特別。

可是弟兄二人，聽這人的話，說得有點蹊蹺，不禁面面相覷，一時覺得無從作答。

結果還是老大先開口說：&ldo;如果我們有什麼事情，勞了費先生的駕，我們當然要設法謝謝費先生的。&rdo;他這話，說得相當圓滑而含糊，這巧妙的辭令，有點近於現代外交席上所習用的方式。

&ldo;那就很好。&rdo;來客點頭表示滿意。他又說道，&ldo;第一我要報告二位：令尊近時，在外面已新建設了一處小規模的公館，很有許多較秘密的事項，都在那裡和人接洽。這訊息也許二位還不知道。&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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