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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平緊接著問：&ldo;你知道這一小疊鈔票的用途嗎!&rdo;

這女子思索了一下而後說：&ldo;他把那鈔票，整理了一下，想差遣著我們中間的一個人，代他去買一聽紙菸。&rdo;

魯平暗暗點頭，在想，這是一個欲擒故縱的好辦法。想的時候他問：&ldo;當時你們怎麼樣?&rdo;

&ldo;當然不理他。&rdo;

魯平在想，好極了，你們&ldo;當然是當然不理他&rdo;，而那位將要進眼鐵質補品陳妙根先生，當時所希望的正是你們的&ldo;當然不理他&rdo;，然後，他才能把這遺囑一樣的線索。隨便留下來，真聰明，聰明之至了!

他對那位已經漏氣的陳妙根先生，感到不勝佩服。他又問：&ldo;當時你曾注意他的神氣嗎?&rdo;

&ldo;他知道死神已經在他頭頂上轉，他很驚慌，吸紙菸的時候甚至無法燃上火。&rdo;這女子在懷疑的狀態之下坦白地回答。她想聽聽魯平的下文。

這邊卻在想，好，精彩的表情!他又問：&ldo;後來，你曾注意到那疊鈔票的下落嗎?&rdo;

&ldo;沒有。&rdo;

魯平想，這是應該注意的，而你竟沒有!聰明的小毒蛇。憑你聰明，你也上當了!

他微微聳肩儘量噴煙，暫時不語。

沉默使對方增加懷疑，她的那顆精彩的小黑痣再度貼上了魯平的肩尖，催促著：&ldo;咦!為什麼不說下去呀?&rdo;

魯平走趕緊閃著這個紙幣的問題，他說：&ldo;我手裡還有好多張紙牌哩。&rdo;

&ldo;那麼，揭出來。&rdo;

&ldo;我的最重要的一張，知道你們發槍的時間，是在十一點二十一分。毫無疑義!&rdo;

那雙黑眼珠仰射在魯平臉上，表示著無言的欽佩。

&ldo;還有，我知道你們在開槍打死了陳妙根之後，曾在屍室中逗留過一個短時間，約摸五分鐘左右。對嗎?&rdo;

&ldo;對。&rdo;

&ldo;還有，我知道在這最後逗留的時間中，你們中間有一個人，曾把窗簾拉下來。對嗎?&rdo;

&ldo;對。還有?&rdo;

&ldo;我又知道，最初，你們並不曾準備就在那屋子裡用槍打死他，我猜測得不錯嗎?&rdo;

&ldo;歇洛克，請舉出理由。&rdo;

&ldo;因為，你們用的那種leur槍，聲音太大，你們決不會傻到連這一層也絕不考慮。對不對呀?&rdo;

第21章 藍色死神

&ldo;親愛的歇洛克，你的猜測相當聰明。但是，你還缺漏一些小地方。別管這個，你且說下去。&rdo;那顆小黑痣在魯平的肩尖上摩擦。

魯平在那股濃香中繼續說：&ldo;以後突然地開槍，那是由於一種意外的機緣所促成，恰巧，有幾位盟軍，在吉普車上亂擲摜炮，這是一種很好的掩護。親愛的，我猜得對嗎?&rdo;

他不等對方的回答連著得意地說下去：

&ldo;所以，我說，這種內戰殺人的機會，正是那幾個坐吉普的盟軍供給的!&rdo;

&ldo;你說內戰，這是什麼意思呀?&rdo;黑眼珠中閃出了可怕的光!

&ldo;我的意思是說，你們跟這陳妙根，原是一夥裡的人。&rdo;魯平隨口回答。

他並沒有注意到這條藍色響尾蛇，在盤旋在作勢。

這女子暫時收斂去眼角間的鋒芒，她問：&ldo;你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