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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眉宇間有幾分英氣,長得有些中性的俠味兒,正是《承江岸》女主角該有的長相。
翟昭芸和路澄對了一下戲。
她的想法就是,這場戲的戲眼是在路澄身上的,她是打配合,是接戲的那個。
路澄有些擔憂自己駕馭不好這麼高難度的戲份,不會拍戲啊!
路澄試著死了幾次,都怪怪的。
翟昭芸和他一起找情緒。
好在導演不是吃素的。導演也在那裡指導。
“太僵了!怎麼,是要咬人啊?”
“太兇了!你是懷著怨恨和期待死亡的,善與惡此刻都交織在你的身上,你仔細想想!”
“太軟了,文人的殺氣是最動人的,瀕臨死亡的時候,你要有此生不解被戳穿後,所有熱烈風化後凝聚而成的殺氣!”
路澄:……瞧瞧,說的這些都是人話嗎?
怎麼每個字都能聽懂,但是連起來就聽不明白了?
什麼叫善與惡的交織,什麼叫文人的殺氣,不懂!
想恰飯怎麼這麼難啊?我要鬧了!
導演就開始給他講戲。
本來導演對白渚這個角色沒有太多的要求,臉都好看就很好了,畢竟現在醜人這麼多。
而對醜人來說,細拍細看,特寫臉蛋,是種殘忍。
路澄長得好,就很好了。
而且身上氣質也透著無辜,把無辜打扮成悲天憫人的聖潔,他完全可以撐得起這個角色。
對於本身因為投資方把這個角色拿去做人情,導演做好了收到木頭美人或者收到醜人的準備,也做好了純用氛圍去拍幾下,糊弄了事擺爛的準備。
但路澄,確實激發了他的靈感。
導演:“白渚不僅僅是個角色,他身上、他背後,有著之前人間被控制養蠱的那幾百年裡,被算計死去的無數文人的縮影。”
“他要有史詩感和宿命感,說人話就是,你要死得又幹脆又不捨。”
編劇湊過來,開口:“想想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你有那種特別重要,沒有辦法失去的人嗎?”
路澄琢磨了一會兒:“我媽。”
編劇:“……啊,也行。”
路澄:“因為我單親家庭嘛,我媽媽養我長大的,她真的是我特別重要的人。”
他這麼真摯一說,編劇也不好意思對他說什麼啊那你想想你媽死了你的情緒,多少有點找打。
編劇囁嚅了一會兒,舉例道:“如果你媽媽遇到危險,但你沒辦法救她,只有你死掉,她才有被救的可能。”
“白渚就是這樣,只不過他的‘媽媽’不是親生母親,而是黎民蒼生。”
路澄瞥她一眼。
這話說的,這個趕巧。
白渚的“媽媽”不是親生母親,而路澄的媽媽也……嘖。
不想這茬了。
他努力理解了一下:“所以是兩敗俱傷?”
編劇搖頭:“是用死,去賭一個生的可能。”
用死,去開啟新篇,用死,去賭一個人間新生的可能。
路澄好像有些明白了。
再次開拍,他側躺著,覺得自己的情緒很平穩。
平穩到有些死寂,而死寂荒蕪中,心口灼燒泛起的,是不甘。
他不甘心,嘔出一口血,眼睛也是紅的。
女主角握著他的手,而他沒有看女主角,而是越過她的頭頂,望向窗外。
將臨死前的審視目光,直直落在長空之上。
看這天穹啊,這萬民蒼生渴求垂憐庇佑的天穹。
看那些高高在上的修仙者們,將渴求他們庇護的羔羊,視作丹藥灰屑。
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