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身陷重圍(第2/4 頁)
著救與不救,忽聽一人高聲喊道:「高寵,主公在此,快來相救!」
我聞聲看去,卻是陳橫,陳橫當了我幾天的上司,這時正被黃蓋殺得狼狽不堪,情勢急迫之下,見我領著一支軍殺來,就如在大海中遇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哪裡還顧不得其它。
我心想:「劉繇雖無用人之能,但也無甚大惡。且貴為漢室宗親,朝廷親授的楊州牧,今雖勢敗,但只要漢室的威嚴猶在,假以號令,擁戴朝廷的忠義之士必會相從。現在他為敵所困,我若救他脫險,諸將必以為我忠義,若是見死不救,不僅有違天下道義,更為擁漢之士所不齒,實不智矣。」
想到這裡,我大喝一聲,催馬搖矟沖了過去,前面有三名敵騎挺長矛向我急衝過來,我將身體伏低閃過長矛,反手同時用力運矟橫掃,沖在最前的兩騎被大力貫倒於馬下,隨後的一騎見同伴瞬間沒了性命,嚇得呆在那裡,被我抬手一矟刺中脖頸,頸血狂噴一尺多高,死屍掛在矟刺上,尤如一面血紅無比的戰旗,與我一道向著敵陣衝刺。
四周的敵卒為我這一波驚人的攻擊所震懾,相顧駭然,紛紛躲閃過我的衝鋒,那邊韓當見我如此勇猛,殺性頓起,舉刀拍馬迎了過來。
「韓當——。」我暗叫了一聲,當利口將我砍落馬下的就是他。
那一雙盈滿了殺氣的眼眸,那一種得意至極的驕橫,我怎麼也不會忘記。
雖然只隔了短短的一個來月,我的武藝雖然還沒有很大的提高,但戰鬥經驗卻是有了長足的進步,第一次上陣時的苟謹和慌張早已過去,面對著敵人血淋淋的首級,我更有一種噬血有瘋狂。
韓當的刀帶著凌厲的殺氣直劈過來,還未近前,我已能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之氣,這大概是死在這把刀下的冤魂發出來的吧,我沒有橫矟去架開大刀,而是猛催戰馬對著韓當直衝了過去,同時手中長矟平端伸出,如一把超長無比的利劍刺向著韓當的前胸。這是兩敗俱傷的戰法,如果韓當繼續殺過來的話,他的刀雖然能劈中我,但同時,我手中的長矟也能將他刺個透窟窿。
韓當未料到我第一個照面便使出這等拼命的招數,慌亂之中再顧不上進攻,連忙側身讓過我的急刺,兩馬交錯,我乘勢將矟交左手,右手從背後拔出短戟,一翻手腕向著擦身而過的韓當猛刺。
那韓當也是好生了得,虎吼一聲身軀一扭,無比純熟地滑到跨下戰馬的腹部左側,輕鬆躲開我迅雷般的戟刺,感覺得戟尖傳來的空虛感,我用眼角的餘光掃向韓當,正好瞥見他用一對殺氣騰騰的眸子狠盯著我。
「是你!」韓當低聲吼道。
我明白韓當終於認出了我,那個在當利口被他劈落馬下的小卒。
跨下戰馬徑直往前衝去,我一面將短戟回插身後,同時雙手合矟點刺,兩名前來狙擊韓當部卒一個中前胸、一中脖頸,當即斃命落馬,在我的強勁衝擊下,周圍的敵卒不自覺的向兩邊閃躲,敵人的包圍圈被撕開了一個缺口。
「還不快走!」我朝著仍然驚惶不知所措的劉繇等人大喝道。
說罷,催馬向缺口處衝殺了過去,劉繇、許邵等人這才會過神來,本已軍無鬥志的一幫親兵這時見有了一線生機,也是齊聲吶喊著跟在我後面猛衝,鑫戰近一個時辰,我們這才好不容易殺得一條血路出來。
「高將軍,能不能在前面稍息片刻!」劉繇聲音微弱。
我勒住馬韁,回頭看去,見劉繇、許邵等人已是個個汗流浹背,臉色蒼白,累得幾乎手臂都抬不起來。而先前隨我一齊沖陣的十餘騎此刻只剩下了三騎,剛才那個面熟的小卒也不見了,想是已沒在陣中了。
我的心一陣絞痛,他們因為信任我而跟著我走,是希望我能帶給他們一條生路,而現在,我給予他們的卻是死亡。
「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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