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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橙此刻便是這樣想的。
和太平親近是件很……的事。
上官橙不知該如何形容,那些閃過腦際的詞彙都太……太羞人了,哪怕只是想想,上官橙都覺得麵皮發燙。
可是,那樣的碰觸,當真是很溫暖很愜意的事。
太平的身體不像她這般體寒,太平像是一團火,總是那樣精力旺盛,總是那樣活潑潑的。
上官橙喜歡她抱住自己時那暖融融的觸感,喜歡被她緊緊貼附時微微的痛與癢,更喜歡兩唇碰撞時的……悸動,那是來自靈魂深處的喟嘆。
是的,太平擁有她喜歡的味道,無論是流散於全身的溫暖的味道,還是口腔中帶著一絲讓人心癢又心痛的薄荷氣息,都讓上官橙那麼的喜歡。
上官橙不懂的是,太平明明是火熱的性子,卻為何喜歡用清冷的薄荷香?
上官橙還不懂的是,被擁緊親吻的時刻,環繞住她的分明就是讓人頭腦清涼的薄荷味,卻為什麼她沒有一絲一毫的清涼,卻只覺得燒得緊,燙得緊,只想貼近再貼近,哪怕被其灼傷也是甘之如飴?
她在黑暗與斑駁中行走了十餘年,眼中所見,充斥著虛偽的善和迎合的笑,還有禁宮中那陰晦不見天日的齷齪人性在角落裡發黴——
上官橙與母親,見識過太多醜惡的嘴臉,嫌棄的,鄙薄的,甚至還有瘋魔的,後宮之中何時少過失意之人?
即使後來她被皇后殿下看中,得到重用,地位更是扶搖直上,她們母女得到了眾人的恭維,還有那數不盡的笑臉和諂媚,但上官橙懂得,那些都是假面,都是虛偽的表演。他們之所以恭敬她,不是因為她的品行如何高潔,不是因為她的才華如何出眾,那原因其實簡單得一塌糊塗,不過就是因為她得到了上位者的重視,她手中握有“權力”。
於是,當最初的滿足感和不安漸漸散去之後,上官橙慢慢學會忽略那些虛偽的表情,雖然她還會一如過去一般對待他們,但是她的心已經不再為那些假面而動搖,她試著用氣味去辨別人——
這個人的氣味是良善的,那個人的氣味是黯晦的……
當雙眼已經無力去辨別的時候,嗅覺和直覺反倒成了她最好的幫手。
就像對待太平,上官橙當年見到她的第一眼,嗅到她身上的氣味的那一刻,就已經被她吸引,即使當時的上官橙並不懂得。
絕大多數時候,女人終究是感性的。她們因為感性而可愛,也因為感性而受苦受難。
此刻,感性的上官橙已然軟作了一攤水,兩個人的姿勢也從最初的一坐一俯身,變成了太平仰靠在木椅上,而上官橙,則被牢牢禁錮在她的膝上、懷中。
這姿勢太過不雅了!
一向謹言慎行的上官橙怎會不知?
只是,她已經沒了掙扎的力氣,太平的吻抽筋拔骨,榨乾了她所有的氣力。加之,那懷抱太過舒服與溫暖,上官橙在內心深處忍不住小小地縱容自己。
因為這份“不知廉恥”,上官橙羞於抬頭。她漲紅著臉,任由太平環住自己的腰肢,輕撫自己挺瘦的脊背。
“婉兒喜歡我親你嗎?”太平溫熱的氣息噴在上官橙的脖頸,害得她連耳珠都紅個通透。
哪有這般輕薄了對方,還要問出這樣的問題的?
這人,當真好討厭!
上官橙暗嗔。
可是,這樣的溫言款語,從心愛之人的口中道出,卻又讓人心癢難耐——
上官橙覺得這樣的自己也“好討厭”!
她羞憤難當,恨恨地抿緊嘴唇,打定主意不理這登徒子。
卻在抿唇的一刻聽到了那人悶悶的輕笑,帶著顫音,連上官橙貼在她胸口的肌膚都感受到了。
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