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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是我在意，在你心裡你已經背棄我站到了你媽媽那邊，你相信她所說的每一句話，&rdo;我目不轉睛地盯著他，一字一頓地說，&ldo;我絕不會跟一個這樣汙辱我爸爸人格的人在一起。&rdo;

&ldo;璽璽‐‐&rdo;他上前一步，試圖擋住我的去路。

&ldo;讓開!&rdo;我的忍耐到達極限，奮力推開他，衝進茫茫的夜幕裡。

終於還是走到了這一步，我知道我跟沈蘇是徹底完了。三年來小心翼翼呵護的感情，原來是這樣不堪一擊，我把它想像得太美好，以為他是我的避風港，眼看船就快到岸了，一把莫須有的火燒過來，什麼都灰飛煙滅。

鏡花水月註定是要一場空的。像個瘋子夜奔兩個小時，闖進徹夜不休的小賣部要了菸酒，抱膝蜷在宿舍公寓門口直到天明，一顆心抖到幾近痙攣。

大清早，宿管員過來開門把我搖醒，笑著說：&ldo;昨晚玩瘋了吧，過幾天就各分東西了，這心情我理解，前面幾屆的學生比你瘋狂的都有。快回去梳洗梳洗，你們班今天不是說要拍畢業合影的麼。&rdo;

眯著眼，扶著牆壁爬上三樓，在自己寢室門前敲了半天，直到隔壁探出頭來說：&ldo;快別敲了，屋裡沒人，文琳唐寧寧她們昨晚去唱k了沒回來，到處找你呢，你怎麼手機也不帶。&rdo;

&ldo;哦，在充電。&rdo;我把包裡的東西全倒出來，蹲在地上找鑰匙。然後開門，書桌上堆放了好幾本厚厚的留言簿，隨手翻了翻，有文琳的、唐寧寧的、姚佳的、陸逸風的、程海林的……我拿起螢光筆，一本一本地寫，遲來的眼淚此刻洶湧而出，很快模糊了視線，我看不清自己的字跡，可是我還繼續寫，我只是想找點事幹，我必須找點事來幹。

拍畢業合影的時候，我睜著一雙紅腫的眼睛去了，除了我們寢室的，沒有人問我怎麼哭了，在這個特殊的時刻，哭是被允許的。畢業就失戀，屢見不鮮。

我給何琥珀打電話，她大概是在片場，語氣透著不耐煩，不住地催促我快說。我將手機握得發燙，低聲說：&ldo;你知道爸爸當年為什麼要停職半年?&rdo;

電話那頭忽然沒了聲音，我咬唇等待，聽見她語氣生硬地說：&ldo;問這個做什麼?&rdo;

&ldo;他們說，爸爸因為和一個女學生曖昧不清，發生感情糾葛，被學校強制性停職，後來那個女學生還為爸爸跳樓自殺了，是不是真的?&rdo;我吶吶地陳述著童可舒所謂的找專人調查求證出來的結果，心中一片茫然。

&ldo;是不是真的?&rdo;何琥珀重複了一遍，發出兩聲尖銳的笑，&ldo;何碧璽，你腦殼壞掉了麼?&rdo;

&ldo;你告訴我有沒有這回事?&rdo;我把下唇咬出血。

&ldo;何碧璽，你居然敢這麼問!枉費爸爸生前那麼疼你，你居然也相信。&rdo;

我猛打了個激靈，急得大叫：&ldo;不，我不信，我不信!&rdo;

&ldo;很好，你要是敢信他們的鬼話，我現在就飛過去砍死你!何碧璽我告訴你，這話我當年聽了不下十遍，可是我跟媽媽都相信爸爸的為人。是我妹妹的話，就去撕爛那些人的嘴。&rdo;

我破涕為笑：&ldo;好。&rdo;

何琥珀沒料到我答應得這麼爽快，愣了一下，訕訕地說：&ldo;好什麼好，尋我開心啊?你也知道我隨便說說的，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我就搞不懂怎麼還有人這麼無聊……對了，到底是誰跟你說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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