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5 頁)
時城門離這兒最近!”靈思風大喊,聲音蓋過房梁坍塌的巨響,“快走!”
雙花似乎還在猶豫,他一把抓住雙花的胳膊,拽著他就往街上跑。
“我的行李……”
“讓你那箱子見鬼去吧!要是還不走,你就得去那個不需要行李的地方了!快點!”靈思風吼著。
他們推推搡搡,擠過四處奔逃的驚慌的人群。
巫師張大嘴巴,狠狠吸進幾口新鮮空氣。有件事他弄不明白。
“我敢肯定當時所有的蠟燭都滅了。”他說,“破鼓怎麼著的火?”
“我也不知道。”雙花哀傷地說,“太可怕了,靈思風。我和他們那麼談得來……”
靈思風驚訝得站住了腳。一個逃難的一下子撞在他身上,一個趔趄,身體一轉逃開了,留下一句咒罵。
“談得來?”
“是啊。那麼大的一群人,我覺得……語言上是有點障礙,可是他們都對我特別熱情,想讓我加入他們的聚會,我不答應都不行了——多好的人吶,我覺得……”
靈思風想糾正他的錯誤觀念,卻不知應該從何說起。
“老布羅德曼這回可遭殃了。”雙花接著說,“不過,還好他很明智。我手裡還拿著他付給我的一利努呢——第一筆保費。”
靈思風不知道“保費”這個詞兒是什麼意思,但他的腦子轉得很快。
“你保了破鼓的‘先’?”
他問,“你跟布羅德曼打賭說酒家不會著火?”
“哦,是的。標準估價。兩百利努。你為什麼問這個?”
靈思風轉過身,盯著向他們洶湧而來的烈火。他想,不知這兩百利努能買下安科-莫波克城多少地方。肯定是好大好大一塊地。但現在,布羅德曼的如意算盤落空了,瞧這火勢……
他低頭看著這個觀光客。
“你這個……”他說,在腦海裡尋找特洛博語裡最難聽的詞,可惜幸福的特洛博人不懂得如何恰如其分地咒罵他人。
“你這個……”他又說了一遍。又有個匆匆而來的人撞到他身上,背上的利器險些剮著他。
靈思風心裡一直憋著的火騰地爆發了。
“你這個(就像有一種人,戴著銅鼻環,在暴風雨的時候,站在拉魯阿魯阿哈山頂上一隻洗腳盆兒裡,大喊閃電女神阿洛乎拉長得像病變的厄洛魯阿哈樹根)!”
這是我的工作。那個撞上來的人說道,隨即大步走遠了。
每個字都像大理石板一般落下,沉甸甸地。但靈思風敢肯定,自己是惟一聽見這句話的人。
他一把抓住雙花。
“咱們趕緊離開這裡。”他說。
安科-莫波克大火還有個有趣的副作用。那張惹出這場大禍、讓城市從破鼓酒家開始化為一片瓦礫的“保先單”隨著熱氣流,高高地飛進了碟形世界上空的大氣層。幾天之後,它又回到陸地上,落到幾千裡以外特洛博群島上的一片厄洛魯阿哈樹林裡。天真、愛笑的島民順理成章地把它尊為神仙膜拜,讓比他們先進的鄰國居民樂不可支。奇怪的是,這位神仙似乎挺管用。接下來幾年,降水量豐富,莊稼收成出奇地好。幽冥大學的少數民族宗教研究學院派出一支調查小組,光臨該島。然而,他們無非是去轉悠了一圈,什麼結論都沒得出來。
火借風勢,從破鼓酒家燒出來,速度比人走得還快。當靈思風一臉燎泡、滿臉通紅地趕到逆時城門時,門上的木頭已經著了火。他和雙花這會兒都騎上了馬。搞到馬匹並不困難。一個狡猾的馬販子要的價是平時的五十倍,然而,當原價一千倍的金幣塞到他手裡時,他只有張著大嘴喘氣的份兒了。
他們穿過城門之後,城門樑柱開始向下墜落,炸起陣陣火星。莫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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