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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任何辦法,看著他們為了蘇聲藍,開啟陰陽河,放出厲鬼,害死所有人。
溫沐跌跌撞撞跑出去,從樓梯上一路滾下來,摔得渾身是傷。
她跑到清蓮臺,跪在靈溪的屍首前,痛苦,絕望,她覺得喉嚨都要撕碎,可是沒有辦法。
為了蘇聲藍,他們註定要面臨死亡。
溫沐掙脫太虛幻境,她忽然感受到自己的實體。
看著眼前的玉佩,那些忍耐,退讓,再也說服不了自己。
她摔碎玉佩,跑進百鬼中央,任由他們在耳邊狂叫嘶吼,只有這樣,她才聽不見自己放聲大哭的聲音。
這是溫沐十幾年來,做過最痛苦的夢。
瞭望海,在世界的最盡頭,聽聞那裡有一兇獸,就連天神都不可接近。
兇獸守護著一顆明珠,名叫滄珠。
滄珠明亮潔淨,為天地之眼,可以使萬物復明。
千萬年來,無數仙者妖魔都想奪得此珠,只是在面對體型龐大,遇強更強,且永生不死的兇獸時,他們除了自取滅亡,沒有任何結果。
羈源只用半日的路程,損耗百年魂命,就來到瞭望海。
他要拿到滄珠,那是他欠她的東西。
鬼將白羽無奈道:「殿下,我們完全可以用半月的路程來,您何必損耗魂命。」
無論人神妖魔,都有自己的魂命,魂命可有億萬年之久,一旦到達魂命盡頭,便是永生永世的消亡,從此不復存在,比之灰飛煙滅,還要了無痕跡。
「白羽,在這裡等我。」
羈源佈下結界,將白羽隔絕於外,自己孤身進入瞭望海。
那兇獸是何等厲害,白羽一清二楚,就算神佛一起來,都不一定能將其制服。
他先前說的很清楚,也以為羈源只是來嘗試一番,沒想到他真的會不要命地闖進去。
焦急地等待許久,結界才慢慢消失。
他看見渾身是傷的羈源緩緩走出來,除了衣服上的血色,臉上的傷口已經洗的乾乾淨淨。
「走吧,我們回去。」羈源將滄珠珍惜地放起來,「她還在等我。」
兇獸在身後,沒有死,而是滿足地舔舐著身上的傷口。
白羽震驚:「殿下?您做了什麼?」
羈源淡淡道:「沒什麼,只是跟它做了一個交易。」
話音剛落,又是百年魂命,他們立即回到了無夜城。
白羽知道羈源的規矩,在鏡澤宮外時就停下腳步。
他一如既往的站在外頭,看著羈源一個人孤零零的走進去。
雖然這裡和五百年前的鏡澤宮不一樣,但是那個人回來了。
羈源捧著滄珠,不禁想起以前的日子。
他沒有珍貴的禮物能送給她,最大的心願就是有一天能將世上最貴重的珍寶送到她面前。
現在他手裡捧著的就是世上獨一無二的寶貝,他們一定可以重新開始的。
可是剛進去,他卻忽然停住。
看著身上的傷口,他搖搖頭。
等換了身乾淨的衣服,這才來到溫沐的房間。
站在外頭,一時竟然有些頭暈,一半是高興,一半又是傷勢太重。
過度的損耗魂命,讓他有些無法承受。
但是半天不見,他已經無法抑制自己的思念。
等他開啟屋子的門,看見空空如也的房間,瞬間愣在原地。
這一刻,他幻想的一切都碎了。
身上的傷口不可抑制地流出血,周遭所有頃刻破碎。
白羽震驚地望著倒塌的鏡澤宮,瓦礫中紫氣奔騰,他從未見過殿下如此可怕的模樣。
羈源已經盡力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