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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氣淡淡縈繞。
而木都兒在返回儲秀宮後,往腰際一探,才發現平日佩掛的香囊竟不知去向。
「掉哪兒去了?」木都兒前腳剛要踏出房門,卻硬生生止住動作,頹然坐回凳上。香囊是那個女人送給她的東西,如今這般,表示她再也不會和湘菱有瓜葛了。
丟了就好;丟了,也好。
第7章 牡丹亭
(十一)
指尖沾著一瓣淡黃,宛琇放至鼻尖輕嗅,眉目間輕輕舒展。
這就是杭ju的清香嗎?宛琇從未到過江南,腦海中卻隱約有些模樣。嘗言道「人淡如ju」,她卻不覺得木都兒是這樣的人,根本是傲氣嶙峋。宛琇記得木都兒祖藉保定,香囊內怎裝有乾燥的江南ju瓣?在宮中亦未見過木都兒與誰親厚,莫非這香囊的來歷不簡單?
原先宛琇心中有些忐忑,那日她過於莽撞惹惱了木都兒,便令佑香留意儲秀宮舉動,遲未見著木都兒捎信轉交內務府,看來這人未像傳聞中那般循律不苟,也會審視輕重,這才安心些許。她本打算木都兒若真的上稟熱河,她便拿香囊做文章先攻訐對方,如今倒省去這麻煩。
只是當日舉動這麼大,木都兒應該知曉香囊落在她這兒,竟遲遲未來找她討回?宛琇兩指捏起香囊,歪著頭興味看著。
這幾日宛琇心情大好,雍貴太妃將屆生辰出宮至親王府上賀壽,不用朝夕面對這老太婆,可說是壽康宮中難得舒心的日子,就連淑貴太妃和恭太嬪的神色也舒緩許多,三人還可坐在廳堂前閒話家常。
「有《八仙賀壽》、《金印記》、《雙官誥》、《目蓮救母記》,還唱整整三天呢。」
「出出都是好戲,各位太妃太嬪娘娘,這回真是大飽眼福。」一旁奉茶的佑香也高興說道。
「往日雍貴太妃就說傷神,不主張。其實偶爾熱鬧一下也挺好,是不是?」恭太嬪問道。
宛琇翻閱劇目文字明明喜在眉梢,卻仍口不對心說道:「雍貴太妃也是怕我們太過沉迷。」
「我覺得雍貴太妃太過拘謹才是。」
「以宮中規矩,誕下小阿哥三日就可以開臺唱戲,但是如妃偏偏要選這一天,以為芸妃慶祝誕下六阿哥為名,請大家看戲,這就有點奇怪了。」淑貴太妃邊說,邊瞄著淳太妃瞧。
見淳太妃抿嘴而笑,恭太嬪也接著道:「有多奇怪?雍貴太妃每年這個月都會離宮,去她兒子府上賀壽。如妃知道大家都等這一日,所以故意拖延到如今請南府來開鑼。」
「說的也是,其實如妃最顧唸的是……」淑貴太妃闔上戲本,側過身子。「淳太妃妳。」
宛琇的心突跳一下。
「為了要妳這個妹妹開心,我和恭太嬪都受惠。」
「淳太妃,妳快點仔細看看這些劇目,清楚排序,不要錯過妳喜歡的戲碼。」兩人揶揄淳太妃外,恭太嬪也不忘好心叮嚀。
宛琇輕應了一聲,拿起摺子微微遮臉,卻遮不住嘴角的微笑。
「娘娘身子不適,可要佑香通傳御醫?」
「裝病而已,有什麼大不了。我不及人家那麼多心思理由,我這樣也只是興之所致。」思考數日,宛琇心思早轉了數轉,由初始的感動轉而至此刻的氣惱。如玥為何又弄出這一出大戲來擾亂她的心思,興之所致來親近她,屆時又誣陷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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