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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湘菱說了什麼,如玥全無聽進耳裡,她只是微笑著,所想的卻全是湘菱方才的那句話。當真,已到了如此明顯的境地嗎?
當真,她只要一說宛琇,便會將那些不可告人的私密全宣洩而出嗎?她對宛琇,是真的嗎?
湘菱離開後,爾荷進入房內收拾,便見著如妃凝重到滯鬱的神色。「娘娘?!」
「爾荷,」如玥開了口,聲音卻冷得像一把削著寒光的劍。「我想已經有了辦法,讓湘菱全然信任我。」
不只是信任,她更能借著湘菱,去達成她一直想做的那件事!
黑夜疾行,宮中侍衛對於木都兒夜半舉止已見怪不怪,只要遠遠看見紅燈籠前往壽康宮的方向,連盤查也不用,便知道這是宮中上下傳聞被淳太妃刻意刁難的儲秀宮姑奶奶。
木都兒眼窩周遭已有淡淡的黑圈,心裡早偷偷恨上一頓。當晚的好心果真是種錯覺,翌日淳太妃仍是維持往常的不可理喻。
「木宮等妳很久了,膳單怎這麼晚才送來?」
木都兒才剛從一片月色中走來,全然無法理解『晚』的定義為何,仍是交出單子,便自覺的站在一旁。
但宛琇不看膳單,反而是盯著木都兒瞧。「妳最近沒睡好?」
得不到響應,宛琇才後知後覺想起自己是明知故問,倒也勾起一笑。「何必每日親自來送膳單,叫底下的那些宮女不就行了?」
「只怕她們會被太妃娘娘欺負到哭了。」那夜的相處仍多少改變了兩人間的關係,木都兒對於宛琇,不再只是全然的官腔響應,幾句抱怨也不難出口。
「說的也是。」難得的,宛琇也大方坦承惡劣行徑。「妳只要趕快上書熱河,不就為這狀況解套了?」
「我不能讓皇后娘娘煩心,也不願得罪如妃娘娘。」見淳太妃臉色驀沉,木都兒心中確實有幾分開心,吊了會兒話頭才說道:「這也對太妃娘娘您沒有好處,將閨閣之事變成家事,將家事變成國事,娘娘不怕最後會難以收拾?」
宛琇斜過頭,看著木都兒笑道:「妳這是關心我?」
「木都兒只是不願後宮紛爭難休,勞煩皇后娘娘傷神。」
「左一句皇后右一句皇后,妳還真是敬忠為主。」宛琇忽生起厭煩,說道:「不如我向皇后討妳過來,看看成了壽康宮的奴才,妳會不會橫豎左右都喊著我?」
木都兒心中一跳,仍不動聲色答道:「這是娘娘您逼我上書熱河的新花招嗎?」
「妳是這麼認為的?」
宛琇深深的望向她,目光裡有太多木都兒不想了解的東西,木都兒只能撇過頭去。「還是請娘娘快看膳單。」
宛琇看也未看,將膳單擲在桌上。「看來看去不就是那些?每天都看一樣的──這上頭有茯苓糕嗎?還是有捏麵人?沒有的東西還敢一直拿出來丟人現眼!」
木都兒拾起膳單,臉色早已如常。「謹遵太妃娘娘懿旨,木都兒告退。」
木都兒今日走得較早,宛琇一腔怒火無處發洩,是真恨起這不識抬舉的儲秀宮宮女了。若木都兒始終這般硬氣,想要借著皇后之手打擊如玥一事便難以實行,倒不如再回過頭著墨如玥最怕的是什麼,比起和木都兒糾纏更加有用。
如玥最在意的,肯定是她身上的香囊。為防止自己做出逾矩之事,她這位姐姐一定會想方設法探聽香囊的來歷。這些日子她頻召外學伶人入宮,甚至並肩與高流斐在後宮當中暢談戲文,一切都只是為了要引起如玥注意,但似乎已被對方看穿把戲。看來若無新的花樣翻出,她的姐姐會很快淡忘妹妹對她滿懷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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