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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木都兒睡著,湘菱才起身離開,卻順手拾起門旁紙傘出了房門,正巧遇見雪杏。「雪杏,姑奶奶可有要妳將傘還至壽康宮?」
「這傘是壽康宮的?」雪杏瞪大了眼,端詳會兒才驚道:「是了,傘上繡有金絲,可不是普通的傘!」
「我也是方才聽壽康宮的佑香所言,她想請儲秀宮的人將傘送回。」
「我馬上去辦。」
湘菱婉拒,笑道:「回去時我會經過壽康宮,傘讓我送去就行。回頭妳便轉告姑奶奶,佑香已來取傘,免得她記掛。」
出了儲秀宮,湘菱神色冷然,低頭望向手中紙傘,心底不住下沉。
木都兒竟不想出宮嗎?媒妁之事只是藉口,縱然木都兒再煩憂,依她脾性決不會說出如此喪氣的話,何況又無故換了傘淋雨而返。這在宮中還有誰敢欺負木都兒?除了淳貴太妃外湘菱想不到其他人。
更令她擔心的是木都兒竟是一再容忍淳貴太妃的得寸進尺,連對她這個二孃也未如此縱容。或許太過多心,但聽完如妃傾吐之事後她心中便多一份提防,她實不願見木都兒深陷泥淖,那該有多痛多苦?
如今,握在她手中的傘便是利刃,她不僅要斷情,更要將劍刃送入那人心房──
曾以情為刃,如玥妳的話實在太中聽,親倫是我們所種,但是真愛卻是我們所失,能夠有情可託,有愛可依,在妳的故事裡我能夠不動心嗎?我不可以;但是可笑的是,妳也不例外。
這段情是妳所鍾愛的,我就只好完璧歸趙。
第26章 任性
(三十一)
雨季已過,宛琇的情緒愈加煩躁,隨侍在側的佑香感受更為鮮明。
「茶這麼燙怎麼喝?妳是存心要燙死我嗎!」
「茶涼了是要喝什麼?佑香妳是在諷刺我終有一朝人走茶涼嗎?」
才剛捧著茶要退下,宛琇忽地站起身來,佑香連忙問道:「娘娘要去哪?」
「去儲秀宮。」見佑香尚要阻擋,宛琇下頦一揚,冷笑連連。「怎麼?妳想阻止我?」
「娘娘到儲秀宮去,於禮不合……」佑香嚅嚅說著,話才說了一半,向來愚鈍的她心裡也早已明白,娘娘會到儲秀宮去,應該是為了找姑奶奶。
「妳是想說皇后娘娘不在,我如此擅闖等同挑戰皇后權威?」如今,她又何須將他人放在眼中?「我就要這樣做,那又如何──」
這可真的急壞佑香,萬一他日皇后娘娘追究起來怎麼辦?正當佑香拚命想辦法拖延時,門外忽傳來一聲:
「淳貴太妃娘娘,木都兒求見。」
聽聞木都兒聲音,宛琇表情有了明顯變化,卻刻意僵住嘴角慵懶揮手道:「佑香,叫人進來。」
待佑香開了門,宛琇上刻仍帶笑意的臉倏地拉下,看著木都兒好一會兒,話卻是對著佑香說。「去泡壺參茶來。」
木都兒病體未癒,面色顯得比以往蒼白。但躺在床上思前想後,木都兒仍決定要和淳貴太妃講明白,徑自來到壽康宮。
見木都兒看著自己不說話,宛琇先是一笑,語帶諷刺的說道:「淚光點點,嬌喘微微,若要學那林黛玉,只怕妳再多一步就氣若遊絲了吧?」
「娘娘喜歡這樣子表達關心,用言語傷害妳想接近或想接近妳的人,這樣子就足以開心嗎?」木都兒回應平靜無波,一雙眼像是望穿了宛琇的偽裝,激得對方不由得一顫。「要到什麼時候,娘娘才能心平氣和的和別人說話?」
宛琇轉怒說道:「妳是在教訓我?」
「我是關心娘娘。」
「妳以為妳是誰,憑什麼站在這裡教訓我!」
「木都兒前來,便是想把一切說清楚。」內心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