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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花貓忍不住白了多寶道人一眼，伸出爪子打出一套貓貓拳，將沖天的刀意打散了。

不過刀意雖散，執法堂長老卻揮刀親至，靈力帶起的風吹得他長袍獵獵作響，猶如魔神再世。

宗主冷著臉，站起身伸出食指在他眉心一點，刺目的白光從他指尖蔓延，進入執法堂長老的識海之中，也將整個仙人臺籠罩在了白光之中。

白光散去，執法堂長老跌坐在地，沉默不語。

三花貓一爪子打在他臉上：“大傻子，清醒沒有？”

一片寂靜中，執法堂長老一字一句，吶吶道：“清醒了。”

多寶道人從宗主後面訕訕摸了出來，嚷嚷：“你這傢伙，我到底幹了什麼，讓你這麼恨我，連我徒弟也恨上了。”

宗主居高臨下俯視著他，面色複雜道：“小牛，何至於此？兩界戰場究竟發生了什麼，讓你耿耿於懷，百年來心魔入體到了這個地步。”

“你的心魔到底是什麼？”

執法堂長老健壯的身軀縮成一團：“若水拒絕了我，說她喜歡他。”

眾人：？？？

就在這時，若水長老溫溫柔柔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夠了，這不過是當初搪塞你的話罷了，你竟如此小心眼，記恨至今。何況，他現在這副尊容，就算我當年真心喜歡他，也早就死心了。”

瘋狂科學家、邋邋遢遢的多寶道人膝蓋中了一箭，什麼叫他這副尊容！！！

執法堂長老憋悶道：“我不信，當初你心裡有人，我看得出來。你總是望著天劍峰出神。”

謊言被戳穿，若水紅了臉，小聲道：“當初年少慕艾，我其實喜歡過萬劍真人。”

執法堂長老忽然釋然：“我就知道，我怎麼可能連多寶都比不過。”

替師兄背鍋的多寶道人膝蓋再中一箭，他就這麼不堪嗎？？？

宗主長嘆一口氣：“小牛，事情絕不止於此，我看著你長大的，我知道你雖性格執拗，心胸也不算開闊，但絕非這般狹隘，你說實話。”

執法堂長老沉默不語，淚水順著他硬朗的下巴一滴滴落在地上飛濺開：“為什麼？為什麼兩界戰場上，所有人都去支援多寶？我們孤守豐城三十天，所有人都死了……我作為苟且偷生的守城主將，我恨啊！日日夜夜，死去兄弟的面容浮現在我面前，我恨啊！”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宗主閉上眼，又緩緩睜開：“全力支援多寶，是我做出的決定，你要恨就恨我吧。當初，多寶一人闖入魔界偷到了一半的界石，若他順利歸來便可關閉最大的界門，保我無相界千年安穩。”

“恨我吧。”

執法堂長老失聲痛哭，他想問為什麼不告訴他？但話在出口前，他的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此事事關重大，若是走漏了風聲，訊息傳到了魔界中，一切就前功盡棄了。他果然是個失職的主將，竟然忘了服從命令是戰士的天職。

終究是他魔怔了，陷入了偏執的死衚衕裡，做了錯事。

他對不起自己這身執法堂的衣服，也對不起門下眾弟子。

他雙膝跪地，向宗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