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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你的照顧,哪次要是來杭州了,請一定通知我,也好讓我儘儘地主之誼。我不是傻瓜,看得出你對我沒那份心思,我不迫你,畢竟我們之間隔了太遠的距離,你捨不得你在這裡辛苦積攢下的半壁江山,我也不可能放棄我在那邊已經累積的一切。”
他們都已經過了那個年紀,愛情不再偉大到可以讓自己拋棄一切,生存才更符合現實。
“你把我想說的都說了。”她苦笑一笑。
想再說點什麼,卻無法。
於是握手,寒喧,老朋友般地告別,風花雪月的心思再不涉及。
進道閘,要走的時候他卻突然回身:“對了,儘管陶總不樂意,但有件事想來想去我還是覺得應該告訴你,那天出事其實真實的原因是,我和陶總飆車,他跟我說,如果我輸了,就要斷了向你求婚的念頭。他是喜歡你的吧?”
場景轉變太快,羅雪青的驚諤無所遁行。
好似很得意自己的意外之舉有這效果,王實笑笑:“他其實是個好男人,挺不容易的。”說著也不忘自嘲,“幫情敵說話,我是不是很偉大?”
調適已過,她瞬即回神:“我怎麼知道你其實不是在幫你老闆說話?”
“那你總會知道的。”催著登機的提示又發一遍,王實揮手,“結婚了記得要通知我。”
她無語揮手,也不知道他是哪隻眼睛看到了,覺得她和陶公子的前途會恁般光明。
只是,心仍悸動於王實的那句話:他是喜歡你的吧?
陶公子若聽到不知道會不會吐血,他和她的遊戲,本以為可以瞞盡了世人,誰知道卻早已成為公開的秘密。
傍晚回家,陶黎賀居然等在她家樓下,昔日瀟瀟灑灑的公子哥,還拄了根很不相稱的柺杖。
有孩子跟他同坐在涼亭,想是放學後進不了家,就在那裡鋪開本子做作業。
陶黎賀掰著手指在教他:“你看,這是十個手指,放下這四個,應該還剩下幾個?”
他神色平和語調溫柔,遠遠看,還真像一個愛心氾濫了的好爸爸。
羅雪青沒見過這樣的陶黎賀,忍不住倚在旁邊看了半晌,直到他發現了她,抬起頭笑:“怎麼樣,我還算是一個合格的老師吧?”
一說話便壞了形象。
羅雪青懶懶的:“做一時老師有什麼難的,難的是一輩子做人老師。”現在的學生多刁鑽啊,為人師表又豈是一時興之所致的耐心細緻,“你怎麼來了?難不成這小孩子恰好是你的親戚?”
“不是,我不認識他,偶遇而已,我是來找你的。”
“有事?”
“請你吃飯。”
她歪著頭,想了一想:“你沒有欠我人情。”
“賠罪算不算?”
桌上埋頭寫字的小孩子這會抬起頭來,捂著嘴笑。
陶黎賀顯然是跟他混熟了,聽見笑聲回頭輕叱:“小孩子不許偷看也不許偷聽。”
那孩子反倒笑大聲了:“叔叔原來你做錯事了,阿姨你晚上要不要讓他跪床角?”
一句話,說得兩人都有點發窘。怕陶公子再說出來的話有什麼少兒不宜,羅雪青轉身便走,陶黎賀隨後跟來,在她耳邊輕語:“就醉香居了,好不好?”
“你賠什麼罪呢?也沒得罪我啊。”
怕他誤會,這話說出來極度溫和誠懇。
陶黎賀嘆一口氣:“雪青,我其實真的很想認真,愛情還有婚姻,都想認認真真試一次,要不給我一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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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頭,研究他眼裡的神色:“你喝酒了?”
“腿痛,醫生說不能喝。”
“頭暈了?”
“沒有,出院之前檢查過,一切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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