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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來都不是那麼偉大的人。
月黑風高,宜,殺人放火。
聳立的建築在其本身透露出的燈光的光線中,在呼嘯的風聲中,顯得像只屹立不倒的龐大怪獸一樣,此時尤為恐怖。
古老講究的房子內部,在其古典燈光的壁燈的應照下,腥紅的地毯透出就像被血浸染而成一般的顏色,通往這個房子裡各個角落,暗沈的客廳裡,講究的檀木長雕椅上,此時坐著一個五官英俊,眉目間藏著幾許溫柔,嘴邊含著一絲溫暖笑容的中年男人。
他的對面,坐著的是面目與他有九成相似,只是顯得更為年輕一點的另一個男人。
他們嘴邊的笑容像是一個模子印出一般,除了那個年輕男人的笑意漫不經心一點,而中年男人的笑容慵懶一些,其它的,無甚區別。
&ldo;你說他們會今晚來嗎?&rdo;中年男人淡淡地說著,幫自己斟了碗茶,在手中慢慢轉悠著,並不急著喝。
&ldo;也許會,也許不會。&rdo;年輕男人極為溫和地說道,他單槍匹馬進來這裡,身上無槍無械,似乎跟他說的就是來看看對面的男人──也就是他的父親怎麼死的意圖外,其它的他也就沒別的意思了。
&ldo;你就這麼進來,跟我說的就是這句話?&rdo;中年男人,也就是蕭條笑了,他好笑抿了口茶看著自己的惟一的親生兒子,&ldo;想來你也知道,我不怎麼想讓你明天還能走出這扇門,你知道的,蕭家的門一向不太好進。&rdo;
年輕男人,也就是蕭靜世也笑笑,笑容還是仍然溫和,&ldo;我一直都知道的,父親。&rdo;
他哪會不清楚,這扇門太不容易進,也非常難以出去,但他從前出去過一次,這次也不覺得自己會出不了門。
再說,死在這裡也未嘗不可,不過,要讓他死也沒那麼容易,不管如何,他父親總是會知道的,有些事他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讓他死如此,以前幹過的那些事,也亦如此。
&ldo;那就好。&rdo;蕭條極為平靜地說了這麼一句,爾後望向窗戶,期待他的客人早點到來。
畢竟,夜已深。
房子在黑夜裡顯得越來越安靜,慢慢地透露出了一股讓人壓抑的氣息,待到再晚些,氣息更為沈重了起來。
空氣中透露著若有若無的呼吸聲,但仔細湊耳一聽,又似乎什麼都沒有。
&ldo;嗚……&rdo;靜謐的空氣中,有道短促而細不可察的聲線陡然出聲又陡然消靜,但在整幢房子裡剎時同時發出十幾道這樣的聲線,還是在人耳可察覺範圍之內。
聲音發出,擺放在客廳茶桌上一角的某個東西發出了道警戒聲,隨即,機器裡有人聲出聲:&ldo;e區六人無回應,c區六人無所回應,a區現在4人,b區4人,d區6人,隨時等待進一步命令。&rdo;
聲音降落,房子裡又恢復了安靜,恍如跟安靜房子融和成了一體的蕭靜世溫溫和和地說:&ldo;e區,c區暫時沒人了,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到這裡。&rdo;
蕭條似笑非笑地看了對面的兒子一眼,也柔和地回道,&ldo;可能還要點時間。&rdo;
他慵懶的聲線被房子回應出了低沈的回聲,顯出了幾分性感,透露出了十足的迷人魅力。
蕭條一直都是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人,為人也從不跋扈,要非要說有什麼缺點,不過就是薄情了點。
什麼人不想要了,也就是隨手就丟。
對這個兒子,他也沒有什麼過多的血緣之情,當初也是把他當成繼承人對待,只是他那個母親實在過於瘋癲,葬送了她自己,順便也把這小子也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