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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始天尊看向不周山的方向，悵然道。

“你想的沒錯，此時的我並不是完全體。”

紅雲的聲音開始變得平板了起來。

此時紅雲的聲音已經沒有了開始的靈動，似乎只是一種機械在重複別人已經輸入自己體內的指令，冰冷的像一個死人。

“當初盤古開天之後，確實是分成了好多分。每一份都帶著自己的一些東西，有備無患便是當初他的想法。不論是我，還是你們都是這樣一個想法的產物。”

產物，真是好嚴重的一句話。

此時的紅雲似乎已經撕去了臉上逍遙自在的面紗，已經不將自己當成一個活生生的生靈，而是一個產品，甚至是一個失敗的產品。

元始天尊當聽到產物這個詞的時候，臉上的肌肉不可避免的抽搐了一下。

一項自詡高貴的元始天尊被人稱為產物，這樣的語言足夠元始天尊發飆了，而且還是毀天滅地那種。

不過很快，元始天尊臉上的表情就恢復了自然，隨後微微點頭，示意紅雲繼續說下去。

“你們應該慶幸，你們最終形成了三個獨立的個體，各自有各自的性格，秉性。雖然元神之內還是被盤古留下了禁制，可是還算是一個獨立的人。而我卻什麼都不是，甚至連一個獨立的生靈都不是。我只能算是一個怪物！一個有著致命缺陷的怪物！”

紅雲的聲音還是那樣的平板，似乎他此時訴說的並不是自己，而是別人。而且那個別人和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冷漠的彷彿路人。

“禁制？你說盤古在我們三個元神之中留下了禁制？”

元始天尊的臉色驟然一變，臉色忽然變得有些蒼白，這樣的臉色從來都沒有出現在他的臉上過，甚至連他自己都沒有想過自己的臉上會出現這樣的了臉色。

若是往常，恐怕元始天尊恐怕會直接勃然大怒，將附近的一切能夠毀滅的東西都毀滅掉，而剩下的便只會是一片虛無，也許還會留下些坑洞什麼的，在那裡靜靜地矗立，見證那裡曾經遭受過的暴風驟雨。

“自然有禁制，不然你們為何會對東月如此上心？凡是都是為她著想？你想想你們如今做的不就是想方設法幫助東月迴歸本性麼？若是沒有盤古留在你們心中的禁制，恐怕你們中沒有一個願意如此幫助東月的吧！盤古當初分化元神，成為你們三個的時候，第一件事便是在你們心中留下印記，讓你們以東月為第一。”

紅雲的話，很冷酷，也很現實。

原來這一切都是一個禁制？

元始天尊心中動搖了起來，難道自己第一次見到他時候那種心動的感覺，只是一個錯覺，一個人影在自己心中留下的禁制？

元始天尊的心糾結了，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這是元始天尊第一次感到心亂如麻，甚至心中還有著一種被欺騙，被愚弄的憤恨。

盤古啊！

難道我們就是你任意捏動的玩偶麼？就算是你已經逝去千萬年，可是那一根根絲線，仍然握在你的手中。

你就是想要讓我們們替你完成你的心願麼？

完全不必這樣啊！那種心動的感覺，真的變成了虛假了麼。

元始天尊不願想，也不願意相信，甚至不願意去觸動這片內心深處無法抹平的傷口。

傷已成，無可挽回。

“我想你也應該知道那躲在不周山內部的那個靈魂吧！他也是從盤古體內分離出來的存在，也是為我存在的。”

紅雲似乎根本沒有看到元始天尊此時神情的不對　，縱使他看到了恐怕也不會有任何的表情，因為他，不會！

“他？他不是受到三大逆天級高手合力一擊已經死了麼？”

元始天尊此時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