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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他們就知道我不是人類。我從不去醫院,除非是自己人的醫院。
“那我送你去千美醫院。”
“我不想連累太多的人。已經死了一個寬永,你不想讓修鷳也死掉吧。”
“那怎麼辦?你不能就這麼躺著等死啊!”她著急了,嗓門不知不覺地高了八度。
“我只是……”他咬了咬,忍過一陣閃來的疼痛,“需要一點時間養傷,如此而已。”
“就這麼躺著能行嗎?”
“能行,我需要月光。”
“你餓嗎?',她說,“我去花園給你摘點花來。”
他沒有回答。
“賀蘭?賀蘭?”她推了他一下,發現他昏迷了過去。黑暗中,她聽見了滴水聲。拿出手電一照,一地的血。他的血從帆布椅上滲下來,剛剛包住的傷日已然殷紅一片。她急得沒了主意,以為他背上還有更大的傷口。便將他身子用力一推,讓他側過身去。
他的背雖浸了血,卻沒有傷。最大的傷口在腰部,繃帶己全被血浸透,仍然有血不斷地滲出來。
她垂首沉思,有隻手仲過來握住了她。他醒了,說:“別擔心……”
“是誰傷了你?是不是趙松?”她問道。
沒有回答,她推了推他,他又昏迷了過去。
她去了花園,採下一大把牡丹,在廚房中調了水和蜂蜜,打成漿子。又用一個密封的塑膠袋盛了一大袋冰塊回到井中。
冰塊敷在他腹上,希望可以止血。花汁卻怎麼也喂不進去,他不僅昏迷而且疼痛,牙關咬得很緊。
皮皮覺得,在這種時候,無論如何他也要吃一點東西。
萬般無奈,她再次奔出,到花園裡給那位做獸醫的堂弟打電話。“小華!”
“哎,皮皮。”
“我有位朋友出了點事,被……狗咬傷,流了很多血,你過來幫我一下,給他看看傷好嗎?他的血怎麼也止不住。”
那邊的人聽糊塗了,正色勸她:“皮皮你急傻了吧?我是獸醫!狗受了傷我治。人受了傷得送醫院。尤其是這麼重的傷。別是瘋狗咬的,要打狂犬疫苗。”
“他的情況很特殊,請你務必過來!帶足夠的藥來。拜託了!他住城西的綠水山莊,閒庭街56號。”生怕他會問更多,皮皮乾脆掛掉了電話。
就憑她和小華的交情,這一番,他肯定會來的。
果然不出半小時,她在門口等到了關小華。他開一輛破舊的二手吉普,停了車,從裡面背出一個沉沉的藥箱。
“你朋友—”
“他不方便去醫院。”皮皮隱晦地說,“他是……嗯……黑社會的。”
關小華怔了怔,打量了她一眼:“黑社會?你怎麼會和黑社會的人混在一起?這種人不能交往你知道嗎?沾上了甩也甩不掉。”
“一位朋友,我欠過他很大的人情,現在是報恩的時候。”皮皮不管他喋喋不休地數落,拉著他進了客廳,“在這兒等著,我去扶他出來。”
皮皮想,賀蘭靜霆隱身之處是不能輕易暴露的。當下只能將他弄醒,然後扶他出來給小華檢查。
不料回到井中時,賀蘭靜霆己經醒了,躺在那裡問道:“有人進來了?”
“是的,我的堂兄。”
“你的堂兄?”
“他是—聽著,賀蘭—我知道你要反對,但這只是權宜之計。我的堂兄是一位很有經驗的獸醫,畢業於名牌大學,他—”
“送他回去!”他暴躁地打斷了她,“我不要見獸醫,人醫獸醫都不見!”
皮皮悶了悶,繼續勸說:“他可以看你的傷。如果不嚴重,他可以幫你處理傷口。他可以替你止血、縫針。賀蘭,這種時候你別無選擇,一定要讓他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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