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替你兜著(第1/2 頁)
顧沉欲打電話跟呂器說喻黎回來後哭得很兇,其實是帶了些許主觀臆想在裡面,呂器以為的哭得很兇,是抱著顧沉欲號啕大哭,把眼淚鼻涕全部往他身上抹。
可事實上,喻黎從回家進門,到吃完飯洗漱睡覺,都正常的不得了。
饒是心思細膩的顧沉欲,都沒發覺他有些情緒反常。
一直到半夜醒來,伸手一摸,發現身邊是空的。
顧沉欲披衣下床,穿著拖鞋,拿上床頭放著的小鴨子夜燈去客廳尋人。
客廳沒開燈,幽幽的冰藍色微光還是從落地窗外照進來的,隨著紗窗浮動,像是水浪波紋一般。
喻黎坐在沙發前的地毯上,雙手抱膝,歪著腦袋靠在沙發旁,眼神呆滯出神,好像個被奪走了魂魄剩下來的美麗空殼。
不過好在這具空殼還知道冷,給自己擁了床厚厚的被子。
從顧沉欲的角度看過去,他就像個難過又沒有安全感的小孩子,把自己砸進柔軟的被窩裡,妄圖用那些東西把自己保護起來。
他記得,喻黎小時候怕打雷,大半夜就是這麼團在他床上的。
那時候很可愛,現在也是。
拖鞋跟地面摩擦發出的聲音驚醒了走神的人,喻黎茫然地抬起頭,一杯冒著熱氣兒的蜂蜜水,就直接遞到了他嘴邊。
顧沉欲言簡意賅:“喝。”
喻黎歪歪頭,疑惑地看著大半夜爬起來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天晴了,雨停了,他又覺得他行了,喻黎非但不喝,還一口咬住玻璃杯,然後直愣愣地盯著對方看。
殷紅的嘴唇印在玻璃杯壁上,牙齒跟玻璃碰撞的聲音聽得人牙酸,顧沉欲卻但擔心他磕壞牙。
微微蹙眉,像是苦惱又像是無奈,最終選擇用手指去掰他牙,同時毫無命令語氣地命令道:“鬆口。”
喻黎聽話地鬆口了,然後又不聽話地咬住顧沉欲的手指。
玻璃哪有手指好吃,指腹軟軟的,還不硌牙。
顧沉欲感覺他像只剛長牙的小奶狗,在拿自己的手指磨牙,且磨得小心翼翼,頗為察言觀色。
顧沉欲皺眉,他就輕,顧沉欲展眉,他就重,很是會看人臉色。
“牙疼?”
喻黎一怔,也不管疼不疼,像個小孩子似的大人問是不是撞著了就趕忙點頭,然後露出委屈又可憐的小神情。
顧沉欲面色沉穩,看不出信沒信,只是道:“張開嘴,我看看是那一顆?”
喻黎就乖巧的“啊~”,然後張大了嘴巴,等著咱們無證上崗的顧醫生給他看牙齒。
別說,喻黎這口牙養得挺好,又潔白又齊整,換個幾十年老牙醫都看不出來有啥毛病。
所以顧醫生不打算給他看牙,手一抬,把一杯蜂蜜水直接灌了進去。
“咳咳咳……”
察覺到被騙,喻黎立即掙扎起來,但不等他吐出來,顧沉欲便早有所料地湊上前。
一邊擒住他雙手,一邊用嘴唇堵住了他的所有動作。
四片唇瓣在蜂蜜水裡攪貼合摩挲著,無論喻黎怎麼掙扎,顧沉欲硬是沒讓他漏出半滴,逼著他一口口嚥了下去。
喝完後,顧沉欲才鬆開他。
盯著那雙迷茫遲鈍的眼睛看了會兒,低聲問道:“喝了多少?”
喻黎跟顧沉欲一樣,別說海量了,沾酒便醉。
但喻黎偏偏喜歡在家裡收藏好酒烈酒,以前一個人在家偷偷喝,醉了出洋相自己都不知道,還以為自個兒酒品挺好。
可其實喝多了,他幼稚得跟個三歲孩子似的。
就這兒他之前還好意思跟琳姐吐槽顧沉欲,說他喝多了怎麼跟自己哭,怎麼跟自己鬧,怎麼不講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