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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倉促之下,林星然的嫁衣其實準備得不夠好,根本無法與林星雪的嫁衣相比。
她心中嫉妒,卻也不想表露出來。
「妹妹還戴著這個荷包呀,那塊玉牌是不是還放在裡面?」
林星然看向林星雪腰間的玉蘭荷包,那荷包隱隱透出一股清新的香味,似有醒神之效。
林星雪聞言,忽然明白林星然為何來見她。
她起身走到抽屜前,將那塊玉牌取出來,遞給林星然。
林星然接過,仔細瞧著那塊玉牌。
玉牌由一整塊和田玉打造而成,用棕色繩子繫著,正面雕刻著星辰圖,反面刻著「日月盈昃,辰宿列張」八個字。
「這玉牌瞧著便價值不菲,妹妹多年隨身攜帶,想來是十分珍重。」林星然語氣正常,不像是話裡有話。
林星雪垂眸,摩挲著腰間荷包。
她本就打算將這玉牌還給顧宴,只是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
如今林星然提及,不如就將玉牌交給林星然……
林星雪尚在思索,林星然卻將那玉牌放回小案几上,莞爾一笑:「說來,妹妹和錦寧侯也是有緣。當年錦寧侯在劫匪手中救下你,如今聖上賜婚你二人,到真應了那一句姻緣天定。」
林星雪的思緒驟然被打斷,她抬眸驚愕地看向林星然,似乎沒聽懂林星然在說什麼。
林星然見她如此神態,心道果然如此,又接著道:「妹妹不記得了?你九歲那年外出尋醫,回京途中遭遇劫匪,乃是錦寧侯救你性命,將你送到醫館醫治。若非錦寧侯回京巧遇,只怕妹妹凶多吉少。」
林星雪豁然起身,她怎麼會聽不懂林星然在說什麼,更不會忘記九歲那年遭遇的事。
她九歲那年失足落水,醒來後便無法再開口說話,亦不記得當時為何會落水。
京中大夫皆束手無策,舅父那邊得到訊息,讓舅母帶她外出尋醫。誰知回京途中卻遭遇劫匪。
那些劫匪搶完他們的銀錢,竟還想殺人滅口。
嬤嬤為了保護她,被那匪首一刀刺死,溫熱的鮮血噴濺到她的臉上,她看著嬤嬤在她眼前斷氣。那柄大刀迎面落下來,即刻要奪走她的性命。
她被絕望席捲,認定自己逃不過這一劫。
刀刃逼近她的脖頸,鋒利的刀尖劃破她頸間脆弱的肌膚。瀕臨死亡的一剎那,她聽見一聲錚鳴。
那把奪人性命的惡刀被狠狠砸向遠處,一把長劍飛過來捅穿匪首的腹部,頃刻間奪走他的性命。
她視線模糊地看向遠方,只見一錦衣少年騎馬飛奔過來。
緊繃的心神驟然鬆懈下來,巨大的悲慟襲來,她很快昏迷過去。
等她再醒來時,已經回到林府。
她的床邊站著一個溫潤的少年,那少年對她說,他是她的救命恩人。
可原來,一切只是謊言。
林星雪狠狠閉上雙眼,再睜開眼睛時,眸光變得很冷。
她小心地拿起那塊玉牌,放回玉蘭荷包中。
林星然目的達成,輕鬆地起身告辭。
她走到屋外,透過窗子回望,只見林星雪依然站在原地,似乎還處在震驚中。
她輕輕一笑,多日鬱結在心口的那股不快消散大半。
賜婚那日,顧宴的表現太明顯,明顯到她一眼就能看出顧宴還在乎林星雪。
若不是母親有意將林星雪的生辰八字送入宮中,林星雪又那麼倒黴地被選中,她還真要多費一番心思。
畢竟,她絕不可能答應顧宴讓林星雪做平妻。
她無法讓顧宴親自斬斷與林星雪的緣分,那便由她來斬斷他們最開始的牽扯。
當一直保護的恩人變成一個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