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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嘴唇破了大片,疼得有些麻木,眼淚不停地打轉。陸君涵見狀,似乎心軟了一些,沒再多說,伸手扯著我往外走去。
回到車邊,殘月一見到陸君涵立時跪了下來。陸君涵看也沒看她,淡淡道:“跟了我那麼久,你知道怎麼做。”
殘月磕了個頭,什麼也沒說,只見寒光一閃,竟是拿匕首切下了自己左手小指。
我驚得說不出話。殘月面無表情,扯了條帕子裹了傷處,起身走到一邊。我無意識地看著她的背影,卻感到一道如劍的目光射向我,側頭一看,卻是吳風。他恨恨地瞪了我一眼,轉頭去牽馬。
馬車重新行駛起來。我側轉了頭,卻依舊能感到陸君涵的目光一直留在我身上。
車外忽然有人輕釦了下車窗,陸君涵挑開車簾,接過一個紙卷,展開看過,雙指一捻,紙卷碎成片片。
“姬太后突染癲症,無法識人,已移入陰殿養病。”驚愕中我回過頭,看到陸君涵漫不經心地吐出這句話。我重重地喘了一口氣,只覺壓抑得快要窒息。
“是你做的?”雖然是問句,我的語氣卻是肯定的。
“她曾向你興師問罪,現在忽得異症,只怪因果相報。”他意味深長地說。
“可她是你孩子的母親!”我失控地喊出來。陸君涵猛地貼近我,把我困在車壁和他的胸膛間,伸手撫上我的臉,“在我心裡,沒有誰比你重要。敢犯你者,死。”
他的語氣清淡,我卻重重地打了個寒戰,只覺如墜冰窟。
茫然地靠在車廂裡,我腦中亂糟糟的。殘月至少還幫過我一次,我卻害得她肢體不全。而太后,我只是想藉著她給陸君涵製造些麻煩,卻哪裡想到他下手竟會如此狠,連自己孩子的親媽都可以逼瘋。陸君涵這招果然毒辣,明知我見不得別人因我受牽連,卻偏要讓我看著這一切發生而無能為力。我伸手捂住臉,第一次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個廢物,如此的自不量力。
陸君涵掃了一眼縮在車角的人,一個時辰了,她依然蜷著腿,臉埋在膝蓋裡,不知道是不是在哭。
總要讓她知道點教訓。他伸手挑開車簾,望向漸漸降臨的夜幕,忽聽得身後衣襟擦動,回過頭,車角的人已經坐直了身子,一雙大眼直了地瞪著他:“你還沒告訴我,要去哪裡?”
他看著她,臉上並沒有淚痕,鼻尖挺翹,嘴角微抿著,黑白分明的大眼中閃動著一副要戰鬥到底的倔強神情。
他淡淡笑了:“去參加一場盛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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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花翻蝶夢淚無痕(二) 。。。
作者有話要說:一個我很喜歡的人物即將退場,有點遺憾啊…
我傻愣愣地看著陸君涵,表情一定有些白痴,因為他看著我的眼裡漾起了一絲捉狹的笑。
我趕緊用手把下巴推了回去,清了下嗓子,問:“能說清楚點麼?”
陸君涵遞了杯茶給我,又替我整了整身後的軟墊,才向我道來原委。
江宴山莊是黑白道上皆聞名的大莊,傳聞其不知前多少任莊主本是皇親國戚,後因不喜宮廷生活另闢天地,成立了最初的江宴山莊,憑藉其不凡出身和豪爽性格,累積了巨大的財富及人脈,在黑白兩道都極有面子。後來每任莊主也算不俗,將其名望及財富保持至今。
而現任莊主江薄山年近40,酷愛收藏珍奇異寶,曾於兩個月前廣派英雄帖,邀天下英豪前來參加定於本月舉辦的賞寶盛會,一方面為其慶賀40歲壽辰,另一方面也藉此炫耀一下其豐厚的收藏,再震江宴山莊的威名。
而陸君涵此行的目的地,便是參加將在靳墨兩國交界處舉辦的賞寶盛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