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5 頁)
他方才殘餘下來的體溫。那個松木的香味縈繞在鼻間,若有若無。
那輛銀色的CR…V衝我按喇叭,我傻傻一樂,屁顛屁顛地跑過去。地下被雪水打溼,我一不留神腳下一滑,吧嗒,就摔了個狗吃屎。
我自己呲牙咧嘴地爬起來,衝他憨笑。
回到寢室裡,白霖瞅著我,不禁問:“咋了?你出去看了會兒飛機模型就成傻妞了?樂什麼呢?”
她圍著我轉了一圈,“難不成遇到大款有人送你私人飛機?”
“去去去。”
熄燈前,在白霖的追問下,我終於在她們三個人的面前將慕承和的事情說了出來。
趙小棠一針見血地說:“他肯定對你有那個意思。”
白霖附和,“而且是一見鍾情。”
宋琪琪倒是比她倆冷靜些,“不是吧。這事情開不得玩笑。”
白霖說:“怎麼不是了。不是的話,那麼關心他做什麼,慕承和在很多事情上都對她挺特別的。還有那次在辦公室,他們……”吐了一點又打住。
“他們?”敏感的趙小棠頓時拎起耳朵,接嘴反問。
白霖說:“他們在辦公室裡,臉對著臉的。”看樣子是忍了又忍。
“那是他教我發音!”我佯怒。
趙小棠一拍桌子說:“小桐,這事兒靠譜。身份不是問題,年齡不是距離。”
6
夜裡,我起來上廁所。走到陽臺上,看到外面越飄越大的雪花,在樹梢蒙上一層薄薄的白色。
剛才被他們那麼一鼓動,我還真的有那麼一點點,一點點……
我回到床上又將這過去的一個多月的事情,在腦子裡像放電影一樣過了一遍,於是更加睡不著了。
我翻出枕頭下的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然後忍不住開啟短訊息,輸了三個字“慕老師”。可是接下來要發什麼內容,卻難住了。
我想了想,又將慕老師三個字刪掉,換成了“你”。
“你”後面又要寫什麼呢?
我又刪了。
“謝謝您請我吃飯。”
我打完了這七個字,看了再看。
最後還是又把“您”換成了“你”,隨即在確定全句既不曖昧也不唐突後,傳送了出去。整好是凌晨一點鐘。
意外的是僅僅過了一兩分鐘,他便回覆了我。
幹練的三個字——“不客氣。”
原來,他也沒有睡。
我又寫:“我還想你請我喝伏特加。”
他這一回比剛才回覆的還要快一些:“沒問題啊。”
我挺想將這個話題繼續下去的,卻又害怕他在做事,或者他準備休息了,或者……或者我應該適合而止。
於是,我關了手機,閉眼努力睡覺。
我忐忑不安地等待著週一晚上俄語課的到來。
上課之前,我將那條圍巾疊得方方正正地用了個紙袋子裝好,帶去教室。
他準時走進來,脖子上換成了一條深灰色的圍巾。
這一節課,是講課文。翻譯之前,慕承和將課文範讀一遍。
他一邊讀,一邊拿著書緩緩地走下講臺。
他讀俄語的時候,嗓音會比平時說話的語調略低,很平緩,不是那種抑揚頓挫的朗誦音。其中的小顫音和翹舌音發得流暢極了,很受聽,也難怪他以前對我要求那麼高。
以前聽人說俄語和德語很相似,都不如法語那麼輕柔悅耳。
可是,如今在我看來,這兩門語言卻很適合男人說。喉音摩擦的時候,讓人覺得有種醇厚的穩重感。
我閉著眼睛,幾乎沉溺在這個異國的語言中。
第一次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