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永夜燭陰 月神降臨(第1/4 頁)
荒野之上,元邪皇神遊天外,回想起遙遠而破碎的記憶。
那是刀法初成之時,他像一般的武者前往競鋒巖爭鋒。他不記得是否在試劍鐵上留下痕跡,只記得那日他遇到一個特別的魔族。
從此,他夜以繼日地練功,只為有朝一日趕超那樣的強者。很快,他的眼界之內再無敵手,燭九陰就成了元邪皇。
一統魔世後的很長時間,元邪皇都在尋找兇獸。他想與之一較高下,詢問其名字、來歷、目標。然而兇獸消失得無影無蹤,彷彿從未在魔世出現過。
魔世中沒人見過他,也沒人聽過他。沒人相信,魔世會有比元邪皇更強大的存在;沒人相信,元邪皇不是這世間唯一的燭龍。
敬畏、諂媚的話聽得多了,久而久之,連自己都開始懷疑:會不會兇獸只是他的夢想?會不會兇獸已經死在這格格不入的世界?會不會兇獸早就厭倦了頂峰,看膩了風景,思念故鄉、親人與家?
漸漸地,元邪皇不再執著,或者說產生了新的執著——他要回到燭龍生長之地;他要身邊不再是疏離的血緣;他要……一個歸處。
若九界難容燭龍,那燭龍也不容九界;若天地欲滅燭龍,那燭龍就滅絕天地!
於是,他打著一統九界的旗號進攻人世,結果死在人世。死後千年,他竟在人世聽到了兇獸的名字。
無我公子是怎樣知曉的?他跟兇獸是什麼關係?他為何要提起過去的事情?
一連串疑問在腦中盤桓,時刻撩撥元邪皇的思緒。若不弄個明白,只怕干擾他毀滅伏羲深淵。
想到此處,元邪皇毅然回頭,正好碰見追殺而來的天地不容客。
“你——”天地不容客放慢腳步,從容不迫地拉近距離,“要去哪裡?”
“糾纏的螻蟻。”元邪皇被擋去路,雙目迸發出冷厲殺意。
“哪裡都去不了!”天地不容客不怵他的震懾,不由分說,擲出身後的戰驍。
元邪皇運氣抵住飛盾,旋衝的威能在掌心摩擦起火。天地不容客趁勢進攻,元邪皇見狀一掀戰驍,再一掌推開雄沉的鐵拳。
天地不容客抓住戰驍,舉盾擋住元邪皇的反擊。藉助烽火神兵的防禦,天地不容客力壓一籌,頂住盾牌強行逼退元邪皇。
【這個盾化消了吾的攻擊。】元邪皇急步後撤,試圖脫離天地不容客的壓制。
天地不容客不允對手閃避,以盾為刃,削向元邪皇的面門。元邪皇堪堪躲過鋒利的盾緣,卻中天地不容客副手一拳。
“啊!”元邪皇負傷吃痛,頓時怒上眉梢。他盯著天地不容客,慎重而深沉地問道:“你,名字。”
天地不容客傲然報上名號:“天地不容客!”
“天地不容客?哈哈哈……”元邪皇緩緩拔出幽靈魔刀,暴走的炎流肆意焚燬戰場,“天地不容,能活;本皇不允,難存!”
天地不容客拿著戰驍,不甘示弱地嗆聲:“吾容不下天地,同樣——容不下你!”
“喝!”元邪皇一揮幽靈魔刀,熾烈的刀光開石闢地,將對手的面目映得一片赤紅。
炎雲熱浪撲面而來,手持神兵的天地不容客凜然無懼,迎著元邪皇的攻擊就要以硬碰硬。
刀盾相擊,爆衝的氣流將樹木攔腰折斷。勁力反震,元邪皇的肉身難捱,逼得他嘔出一口鮮血。元邪皇旋刀一喝,勁掃天地不容客足下。天地不容客迅速避開,藉助盾牌抵擋爆炸的餘威。
元邪皇魔力雖強,新塑的肉身卻是弱點。功體未復,傷勢在身,戰況對他大大不利。
要退嗎?但若以後背示人,王者的顏面何存。畏戰不進,何以進伏羲深淵!
戾氣沖刷眉心,頑強的魔堅決不退,勢必闖過死關。不再顧忌,不欲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