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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朝中有人下絆子,臨川軍時常遭遇糧餉被剋扣、延遲的窘境,這些以命戍邊的少年們也是窮兇極&ldo;餓&rdo;,當下腦子一熱,竟起了歹念,扮作山匪打劫了那支商隊的糧食。
雖是無奈之舉,受害苦主在事後也全無報官追究的動靜,可錯了就是錯了。
這事是臨川軍之恥,身為主帥的雲烈與中軍參將熊孝義更覺自己難辭其咎。
當時天色昏暗,那幾名小兵又&ldo;做賊心虛&rdo;,並未留意那支商隊的商號標記,只記得主事發話的是一位年輕的姑娘,商隊中又有人提過&ldo;回京&rdo;這樣的字眼。
線索雖少,卻到底還有個方向。此次趁著奉詔回京的機會,雲烈便打算查清楚當初的苦主究竟是哪一家。
他是臨川軍的主帥,臨川軍的債就是他的債,雖說眼下還不上,可總是要還的。
雲烈拍了拍熊孝義的肩膀,&ldo;不急,這趟既是有人絞盡腦汁讓我回京來,自也不可能輕易放我脫身回臨川。&rdo;
有的是充裕閒暇慢慢查證,反正眼下範圍已縮小到只剩羅翠微與黃靜茹兩個人了。
熊孝義面色沉凝地點點頭,又道,&ldo;那前幾日的字畫……&rdo;
舊債還沒找到債主,又添了新債,嘖。
&ldo;記下來,&rdo;雲烈推開書房的門走了進去,&ldo;等熬過眼前的難關,將來也是要還給羅翠微的。&rdo;
雖說雲烈懷疑羅翠微的刻意接近是另有所圖,但一碼歸一碼,該還的他一定要還。
第4章
先前隨羅家拜帖送來的那些字畫時,雲烈並未深究其中意圖。
畢竟此時臨近年節,大商戶、小官員們趁機給各家八竿子打不著的宗室、重臣府上送些年禮,其中不乏討好、攀結之意。
這種事年年有,有年節做遮掩,便是平日裡專門找茬的言官御史也不會多說什麼,算是京中不成文的慣例。
他在眾皇子中雖不算顯赫,到底也開府多年,往年這時節他本人不在就罷了,今年他正巧在年前回了京,自有八面玲瓏之人將他也算在打點之列。單說京中幾大商家,除了羅家外,城北徐家也是有輕重得宜的年禮送上的。
趕上他正為臨川那頭的冬糧、冬衣發愁,本著能湊一點是一點的心思,就厚著臉皮順手收下了。
可羅翠微親自登門,主動提出要花錢找他買幾片葉子,這讓他覺得有些古怪,心下直覺該儘量減少與她的接觸才好。
不過,畢竟是他親口允了她每日前來取紫背葵葉子,出爾反爾的事他倒也做不出來。思量過後,他便交代老總管陳安,往後羅翠微每日來時,不必通傳給他,由陳安按禮數自行招呼即可。
次日午後,雲烈與熊孝義閒的發慌,便拖了幾個侍衛在後殿的小校場上練拳腳。
這通混戰從未時打到近申時,快要足一個時辰才歇了。
&ldo;陳叔,怎麼了?&rdo;雲烈接過旁人遞來的巾子,一邊擦著滿臉熱汗,一邊看向匆匆而來的陳安。
老總管趨近幾步,向雲烈秉道:&ldo;那羅家姑娘來了,說是想面見殿下。&rdo;
後頭的熊孝義一聽&ldo;姑娘&rdo;這倆字,虎眸中頓時泛起明晃晃的調侃,咧著嘴笑呵呵湊了上來。
雲烈像背後長了眼睛似的,反手一巴掌按在他腦門上將他推遠,口中對老總管道:&ldo;不見。她要紫背葵葉子,讓她自己拿走就是了。&rdo;
&ldo;可她說,昨日險些闖了大禍,多虧殿下援手,&rdo;陳安小心翼翼地覷著雲烈的臉色,&ldo;這&l;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