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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若男看著太后,忽然問:“太后,如果侯爺再繼續抗旨下去,您覺得皇上會如何處置他?”
太后沉默了一會,低聲說:“違抗皇命一般都是死罪,如果皇命可以這樣輕易的被人無視,皇上又該如何掌管天下?皇上的威嚴又在哪裡?只不過,安遠候曾經立有大功,想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削官奪爵那是肯定的,其餘的,就要看皇上的心意了……”
用削官奪爵來換他一個念想嗎?這個念想的代價未免也太大了皇上如此執著,自己不可能再回到他身邊,難道還要讓他過那麼慘淡的生活?
從小到大,她都覺得,在這個世上,沒有人真正關心她,所以不管什麼事,她應該首先為自己打算。所以一直以來,不管做什麼決定,她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首先關心的也是自己。
她一心一意地為自己,結果事情卻慢慢發展到如此地步,她真的絲毫沒有責任?難道她就開心了嗎?
這一次,她還要這樣只關心自己的感受,只考慮自己嗎?
當天,蔣若男在乾清宮求見景宣帝。
她在景宣帝面前跪下,向著他磕了個頭。
景宣帝冷冷地看著她。
“若蘭,如果你也是來為靳紹康求情的,我勸你什麼也不要說,你說的每一個字不是在幫他,而是在害他。”
蔣若男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直起身子,抬頭看著他,神情平靜地說:“皇上,請您收回聖旨。”
景宣帝心頭的火一下子冒起來,他一把抓住蔣若男的手臂,將她提起,他狠狠地瞪著她,咬牙切齒,“讓我收回聖旨,然後,你再回到他身邊?”他的指甲幾乎掐道她的肉裡,手不受控制地顫抖。
“不…可…能”他一個字一個字地吐出來。
蔣若男像是感覺不到手臂上的痛,也像是感覺不到他的怒氣,她面容依然平靜,平靜得就像是一個沒有知覺的人。
“皇上,在你收回聖旨的同時,若蘭會在皇家寺院出家,這一輩子再也不可能嫁人。”她的聲音很輕,可是聽在他的耳裡,卻彷彿如同重錘敲擊在他的心口上。
景宣帝愣住,手上一鬆,心頭的火氣在一瞬間消失。
“出……出家……”聲音充滿意外。
蔣若男看著他,緩緩道:“對,我會剃光頭髮,身著麻衣,自此以後,我會致力於女醫院中,情愛一事再與我無關。所以,皇上不用擔心我會嫁人,也不用擔心我會回到他身邊。既然如此,那道聖旨也沒有意義了,皇上就唸在他一直對你忠心耿耿的份上,不要再為難他了以後的日子,他娶妻也好,不娶妻也好,都隨他吧,不管他做什麼決定,和我都不會有關係。”
看著蔣若男平靜的臉,景宣帝心中很不是滋味,這雖然是他想要的結果,可是……
“為了他,你還真是費盡心思。”他的語氣中充滿酸意。
“皇上,你還有什麼理由反對呢?這不正是你所想的嗎?你不要再去為難他了,你所加諸在他身上的傷害還不夠多嗎?當初,你不喜歡我,就將我塞給他,後來你覺得我有些意思,就想盡辦法地破壞我們,如今你還要怎麼對他?你要將他逼到什麼地步才會甘心?”蔣若男看著他,目光冷然,“你是皇上,你高高在上,掌控一切,可是,就因為這樣連良心都不顧了嗎?他可有半分對不起你?你真要傷害他,你的心裡舒服嗎?”
景宣帝在她的目光下,臉色微微變白。他退後兩步,轉過身去,過了一會,才說:“好,十天後,你在皇家寺院出家,我就收回賜婚的聖旨,放他離開。”
蔣若男向著他的背影一屈膝:“謝皇上。”
事情很快傳到太后的耳裡,太后很震驚,將蔣若男招來。
“若蘭,哀家聽說你要出家,可是皇上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