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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茫然地注視著商旅車消失在瑞祥房的出口。
『鳥居先生,你剛才說活著,是指誰還活著?而且,松月房主說你們應該知道那個字的意思──』
真備問道,但鳥居低頭不語。一旁的魏澤一邊觀察鳥居的樣子,一邊閉口不答。
『還有一大堆工作要做。』
終於,鳥居小聲地嘀咕道。
『今天可不可以不要來打擾我們?而且,請你們不要隨便亂走動。』
鳥居拉著魏澤一起默默走回工房。
『我也告辭了……』
摩耶也向我們鞠了一躬,便跑回乾漆房。
3
這天中午之前,管區的兩名刑警帶著一名鑑識課的警員來到瑞祥房。
看到這三個人從停在停車場角落的深藍色房車走下來,我立刻知道他們是警方的人,因為可以從他們的穿著打扮一目瞭然。兩名刑警都穿著素色西裝和素色風衣,落伍的領帶鬆垮垮地掛在脖子上。鑑識課的人穿著藍色連身衣,戴著同色的帽子,和電視上看到的裝扮相同,所以一眼就看出來了。
我們三個人被命令不要隨便亂走動,幸好剛巧遇到正在庭園角落焚火的唐間木老爹。警察來的時候,我們正在和他一起討論這一連串發生的事。
『咦?道尾,鳥居先生他們好像還是報警了。』
『喔,真的耶。』
我鬆了一口氣。雖然松月這麼說,但就算不說蓮花座的事,停車場那件事的確必須報警處理。
『他們應該會先調查停車場吧。』
唐間木老爹用嚴肅的口吻說道。我們已經把簡單的經過告訴了他。
『一小點血跡和大大的「ㄑ」相比,當然是「ㄑ」比較重要。』
『嗯,是這樣嗎?──喂,這裡,來這裡!』
真備突然站了起來,一邊大聲叫著一邊揮手。兩名刑警紛紛鞠躬後走了過來。
『真備,你在幹嘛?』
正當我這麼說時,對方已經走到面前了。我也跟著站了起來。
其中一名刑警的年齡差不多快退休了,瘦瘦的,彎著背,抬頭看著我們,曬得黝黑的額頭上有很多皺紋。另一名刑警面板很光滑,感覺稍微年輕一點。但近距離觀察,才發現他的臉上也布滿皺紋,兩名刑警的年紀可能不相上下。
『請問是瑞祥房的人嗎?你好,你好,我們是暮宮警察局的。』
兩名刑警同時從西裝口袋裡拿出警察證,也同時翻開,亮出裡面的證件。看起來比較年長的刑警叫谷尾(ta-ni-o),比較年輕的叫竹梨(ta-ke-na-shi)。他們的年紀難以分辨,兩個人的名字也很容易混淆。
『谷尾先生,竹梨先生,你們說話都沒有京都口音。』
真備假裝很熟絡地說道,谷尾刑警擠出滿臉皺紋笑道:
『我們兩個人都是東京出生,也是在東京長大,不知道是什麼因緣,跑來這麼偏僻的地方。』
『這麼說,我們是同鄉──那就請你們立刻來看一下。』
說著,真備大步走向工房的方向,兩名刑警跟在他身後。
『這是假戲真做策略。』凜把頭湊過來對我說:『老師經常使用這種方法。』
原來如此。假裝自己是關係人,以便近距離觀察警方的搜尋過程,同時,也可以瞭解搜尋情況。
『好,那我們也去。』
我和凜也快步跟在真備的身後。這種時候,走路和表情要極力保持自然,假裝走在熟悉的環境中。正當我們經過工房前,準備走向停車場時,鳥居立刻從裡面走了出來,對刑警說:『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