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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拼命撈錢,態度十分明確:公共設施什麼的,誰要做誰就自己掏錢,反正別想從我口袋裡摳出半個銅幣。
這就導致西街的設施嚴重老化,隨地可見垃圾,寬大的街道倒也罷了,小巷子裡滿是臭烘烘的不明物體,可能是排洩物,也可能是人或動物的屍體,養活乃至養肥了一堆蒼蠅,功德無量。
不得不說罪犯的心態都是扭曲的,常理難以推測的,要說東街雖然稱不上一塵不染,潔白無瑕,平時也有人隨地扔垃圾,可是畢竟有專門的清潔員每天清掃街道,跟西街比超出不知多少,用天堂和地獄來比喻都是虛誇了西街。
可儘管如此,就是有人寧可住在簡陋的宿舍,行走骯髒的街道,偏偏不願去幹淨的東街,就好像蒼蠅轉世,天生討厭乾淨,喜歡骯髒一樣,而且人數還不少。
千罪之都可以統計的共有十一萬八千人口,勉強稱得上是一箇中等城市,當然是對西羅大陸而言,放到中土神洲稱為小鎮都不好意思。
這麼多人口當然不會全是罪犯,其中也有土生土長的無罪者,畢竟千罪之都存在有六十年曆史,差不多是三代人。東街有可信的七萬兩千人口,西街有不詳盡的四萬六千人口——以西街的執行力不能奢望可以準確統計出人口。
反正,西街人口只會比四萬六千人更多。這堆人當中,除了那些即便在地獄也能享受天堂生活的百分之一人口外,剩下的人更多的是在為了生存而努力,掙扎在窮困線上。他們明知東街有更好的待遇,就是不願翻過一條太平巷。
據某位為了研究罪犯心理而親自殺人的心理學家分析,這大概是因為會被流放到千罪之城的罪犯本身就是大奸大惡之輩,屬於打破規矩的那批人。為了打破規矩他們不惜被終生流放,自然不會在流放後繼續去遵守規矩。
有人提出,再貧賤的民主也比再富裕的獨裁好,對此,東街人自然是嗤之以鼻,反正晚上躲在被窩裡偷哭、嫉妒得咬牙切齒的不是他們。更何況,西街跟理想的民主差了十萬八千里,跟自由倒是搭得上關係,不用遵守任何規矩,拳頭就是大道理,金錢就是無所不能。
另外,也有人認為,一切都是選票好。有了選票,腰不疼,腿不酸,牙好胃口好,一夜七次不費勁。
人各有志,不能強求。東西街的分歧在千罪之都建立時就有了,唐納德繼任不墮深淵首領的時候,地盤只有五分之一,在唐寧的出謀劃策下,現在已經擴張到五分之三,要不是現在對擴張地盤失去了興趣,只怕還不止如此。
在唐寧看來,西街的存在是必要的,全部佔領反而有害無益,這就像屋子裡的廁所一樣,儘管裝的都是髒東西,卻是必須的。與其讓一些害群之馬腐蝕房梁,不如將這些蛀蟲全部扔出去,自生自滅,也省得煩惱如何管理。
唐寧與唐納德小心避開不明物,注意昏暗的汙水,繞過一條恆河巷,陰暗處有數道危險而又貪婪的目光掃過兩人,在注意到唐寧的存在後不甘心地退縮了。
兩人一路前進到富人區,霎時環境為之一變,整齊的灌木,專人維護的花叢,栩栩如生的雕像,以及高聳的圍牆。
這等富麗堂皇的裝飾,在東街也是頗為少見——這世上總有一批人,不論是在富裕的國家,還是貧窮的國家,都能過上天堂般的生活。
因為早有人等在外圍接應,兩人一起進入了某幢豪宅,中途繞過了一座女神噴泉,進入了紅毯鋪地的貴客廳。
等在那裡的,是西街的掌權組織“錆色銀鎖”的首領安東尼奧,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站在他旁邊的是御用商人夏洛克,女僕鮑西亞,以及手下A和B。
作為對立的東西街掌權者,唐納德和安東尼奧很是虛情假意的客套一番,雙方態度友好,氣氛和諧,回顧多年來雙邊關係發展的基礎上,規劃決定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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