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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下一秒,蔣晏卻躲開了。
沈慈書的手僵在了半空中,臉上顯露出幾分無措。
他本來想問對方為什麼手術取消了,現在卻沒有勇氣問出口,他能感覺到男人好像不高興,而且比白天剛來那會兒的心情還要不好。
沈慈書這副無辜的表情落在蔣晏眼裡不知道怎麼變了味道。
一想到沈慈書就是用這副天真無害的樣子勾引他父親,甚至害得他母親一個人在醫院含怨而死,內心已經在失控的邊緣徘徊。
蔣晏兩指捏起沈慈書的下巴,聲音冷得像冰:「你到底是我父親的什麼人?」
沈慈書聽不懂對方的話,他的下巴被捏得有些疼,纖長的睫毛不由得顫了顫。
蔣晏一字一頓地說:「你是他的小三,對嗎?」
沈慈書不理解小三是什麼意思,但他看蔣晏的表情,就知道這不是什麼好詞,用力搖了搖頭。
「不是?」蔣晏話裡帶著某種壓抑的暴戾,「那地下室裡怎麼會有套,難道不是你跟我父親做了那種事?」
沈慈書跟社會脫節太久,蔣晏說的很多詞語他都聽不懂,只覺得對方的語氣讓他有些害怕,搖頭的幅度更大了。
沈慈書的反應在蔣晏看來就是在撒謊。
哪個小三會承認自己破壞了別人的家庭,就像殺人犯也不會主動承認自己殺了人。
難怪那時候他母親怎麼查都查不到小三的資訊,原來是她調查的方向弄錯了,因為小三根本不是女人,而是一個男人。
他父親跟一個男人進出各種場所,誰會往那個方面去想?
蔣晏抓著沈慈書的手不自覺加大了力道,沈慈書頓時痛得臉色慘白,喉嚨裡發出痛苦的哼聲,「呃」
「你裝的還真是很像,連我都差點被你騙了過去。」
蔣晏眼裡浮現密密麻麻的血絲,手裡的力道幾乎捏碎沈慈書的下巴。
對方沒由來的怒意讓沈慈書不知道該怎麼承受,他感覺身上有點冷,加上無法開口說話,只能慌亂地用手比劃著名,連自己都不知道在解釋什麼,更像是走投無路的小動物在求饒。
沈慈書這副樣子進一步激怒了蔣晏。
當初他發現地下室裡的沈慈書時,還以為對方只是一個被他父親囚禁的無辜的人,原來兩人之間還有這麼不堪的過去。
如果他當時知道沈慈書就是破壞他家庭的小三,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出手救下沈慈書。
蔣晏現在無比後悔當初的一時心軟。
他就應該讓沈慈書在那個昏暗的地下室裡自生自滅。
蔣晏骨節分明的手指撫上沈慈書的臉頰,動作幾乎稱得上溫柔,目光卻泛著逼人的寒意,「我好奇的是,我父親為什麼會把你關在地下室裡?是因為你背叛了他?」
能讓他父親把沈慈書囚禁在地下室裡,卻遲遲沒有對他下手,甚至還繼續做那種不堪的事情。
除了這個原因,蔣晏想不到別的理由。
蔣晏說的話沈慈書一句都聽不懂,他不明白對方為什麼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細瘦的身體細細發著顫,卻乖巧地不敢掙扎。
他的內心深處還相信蔣晏不會傷害他。
見沈慈書這副樣子,蔣晏嘴角帶著幾分譏笑,「看來被我說中了。」
沈慈書小幅度搖頭,緊皺的眉頭好像在極力忍著什麼痛楚似的,可是他現在的任何解釋在蔣晏看來都蒼白無力,更像是被戳穿之後的心虛。
滅頂的憤怒瞬間沖昏了蔣晏的頭腦,他發狠地甩開沈慈書,任由對方隨著這股力道踉蹌著往後退去,沈慈書喉嚨裡發出一聲驚呼,狼狽地摔倒在病床上,本來就沒什麼血色的臉更加蒼白了。
沈慈書再笨,也看出今天的蔣晏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