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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明想了想說:“你們不用陪我了,回去上課吧,專業課落下了不好。”
宋文正聽了笑了起來:“一聽就是沒翹過課的好學生。”
衛芳笑了笑說:“下午是馬哲,上不上都所謂,你還得吊水,沒人在這你連上洗手間都不方便呢。”
馬哲課是挺無聊的,非明之所以不翹課完全是因為不知道不上課要去做什麼,她既不像其他人需要約會,或是出去玩,她習慣了這樣單一的“教室………飯堂………宿舍”三角形式的穩定生活,實在想不出自己有什麼理由需要翹課。
吃過午飯,兩個女孩子把宋文正趕回去上課。衛芳告訴非明,昨天晚上暈倒時把宿舍裡的人都嚇壞了,大家七手八腳地想把她送進醫院,結果發現誰都背不起,就連個子最高的陳小敏背起來走兩步都吃力,沒辦法只好跟男生求助。想來想去,目前最熟悉的就屬宋文正,結果就給宋文正打了電話。接到電話的宋文正很快就趕了過來,他這一折騰,把男女生宿舍的管理員都驚動了。
非明突然想起那邊在海邊宋文正問的她的那句話。人怎麼可能不需要朋友呢?在自己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有朋友在身邊的感覺是那麼美好。或許宋文正是因為衛芳才幫助自己,又或許如在海邊流露出的那樣,想與自己做朋友。不管宋文正出於什麼原因幫助自己,但是肯在半夜接到求助電話,第一時間趕過來,是真誠地對待朋友。願意靠近自己,真心對待自己的人,將他拒之門外,這樣做就太不近人情。或許,有宋文正這樣一個朋友也是很不錯的。可是非明沒明白,成年後的男性主動靠近女性,僅僅是因為友情,那是個謊言。她的想法仍停留在小學時遇上趙偉那般純粹。
傍晚,宋文正又提著快餐盒出現在病房。非明突然覺得,不知為何跟宋文正交流並不自然,就連跟杜宇峰交談都感覺要輕鬆自在得多。衛芳從昨天半夜陪到現在,已是疲憊不堪。吃過晚飯,非明把他們趕回學校。一來衛芳實在需要好好休息,二來晚上不需要再打針,只是護士會定時來量體溫,大多數時間都是在睡覺,實在沒必要在這陪著。
宋文正和衛芳走後,她就半靠在看著窗外,直至最後一絲霞光消失在夜幕中。護士來量過一次體溫後,她便半靠著迷迷糊糊地睡著了。朦朧間,感覺有人摸了摸她的額頭,幫她掖了掖被子。她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宋文正那張放大的臉,嚇了一跳。
看見吃驚的非明,宋文正後退了一步。
非明定了定神說:“你怎麼回來了?”
宋文正般了張凳子在床邊坐了下來才開口:“不放心,回來看看。”
“這有什麼好不放心的,我又不是小孩。”
“在我看來,你有時跟小孩沒什麼兩樣。”
非明沒出聲,只是直直地看著他,想聽聽他接下去還會說些什麼。誰知宋文正也不說話,只盯著非明看。這兩個人就這樣互相看著,像是比誰能堅持的時間長。最後還是宋文正先開口:“傅非明,你被男生盯著看,居然不會臉紅。”
“為什麼要臉紅?”
非明的反問讓宋文正不知如何接話。是啊,為什麼要臉紅呢?但是也透露出一個資訊,那就是傅非明對他無意。否則,哪有被自己心儀的男生看著會臉不紅、心不跳。想到此,宋文正心裡覺得不爽。
見宋文正的臉色有些變沉,非明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於是隨便找了個話題。“你把衛芳送回去了?”
“嗯!”
非明嘴角微微上彎,露出微乎其微地笑容。雖不明顯,但還是被宋文正捕捉到。對於幾乎沒怎麼見過非明笑的他來說,算是難得。
“你很開心?”
非明搖了搖頭。
“你不開心?”
非明又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