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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秋聽後微微一笑道:「你不要多這種無謂的顧慮,我正要剷除這一夥為非作歹的武林敗類,如他們送上門來,正好一試寶劍的威力。」
李福一聽,心中不禁一驚,羅雁秋武技雖已見過,但如和馬玄清交起手來,勝負尚難預料,且成都分堂,人多勢眾,就是分堂的二流打手,和自己武功不相上下的就有十數人之多,想到此處,正準備再勸阻,抬頭一看,見主人劍眉含威,目光逼視,把要說的話又給嚥了回去,心中一想,也好,反正自己是別人救下的命,既願追隨人家,就應赤心義膽,萬死不辭。想到這裡,頓覺坦然,恢復寧靜,緊隨雁秋馬後,直奔成都大道。
成都為四川首城,商客雲集,熱鬧非凡,只是最近一連出了四五件盜胎傷命慘案,把個成都知府及守備衙門忙得一團糟,動員了全府捕快,兩營兵丁,到處搜查,但如石投大海,連一點資訊也無,羅雁秋和李福因帶兵器,被盤查了半天。
李福輕車熟路,把雁秋帶到成都一所最大的客棧迎賓樓,店夥計見雁秋衣著華貴,坐騎神駿,瀟灑大方,立即含著笑臉接過坐馬,把倆人讓到樓上。
李福吩咐店家開一所清靜的房間,店夥計笑道:「不瞞二位說,這幾天客人眾多,清靜的房間大都租出,只有本店後花園旁,有二排各三間的住屋,被兩個同來的客人租去,那地方清靜寬大,二人原住不了許多,只是不知那二位客人肯否讓一排出來,二位暫且在此小憩,待小人問問即來回話。」
雁秋聽後點點頭,和李福要了幾樣菜餚,二斤花雕,對坐而飲,猛聞靠樓窗座位上有個人說道:「好小子,你可真夠孝敬你爺爺,你爺爺剛到你就送禮物請客,你爺爺雖窮得要命,真還不稀罕你這些破銅爛鐵,小子別跑,帶回去給你姥姥用吧!」
話說完,右手微抬,一道白光破窗打出向大街飛去。羅雁秋急忙抬頭望去,只見依街靠窗第二張桌子上,坐了一位矮胖老者,年約五旬開外,光禿禿一個頭頂,短須,深眉闊口,虎目方臉,兩眼神光外射,穿一件深藍長衫,赤足草履光著兩條小腿,滿生黑毛,神態自若舉杯豪飲,好像已忘卻剛才那件事一樣。心中不禁暗想,現在雖交初春,但嚴寒未退,這老者一身單衫,毫無寒意,目光如電,絕非常人,剛才所發,分明是一種小巧的暗器,莫非是雪山派的賊黨?
那老者似已窺破雁秋心意,又自言自語說道:「我禿子今年流年不利,老鼠鑽到風箱裡,兩邊受氣,你不要看我,倒是去看看那匹畜生,不要做賊碰到劫路客,東西沒落著,弄得一場空歡喜。」
羅雁秋人本聰明,聽後心中怦然一動,急急下樓向馬廄走去,果然見一中年漢子,一身青緞長衫,正目不轉睛地注視著那匹烏雲蓋雪馬,正準備伸手去解韁繩,羅雁秋恰巧趕到,冷笑一聲道:「住手,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偷東西偷到客棧來,莫非叫雁啄瞎了眼嗎?」
那中年漢子一轉身,把雁秋打量一下,從鼻孔裡一哼,冷冷笑道:「真是搶了東西裝公差,強盜山寨變官衙,我還以為是什麼三頭六臂的人物,只不過是離娘不久的小娃兒,長相倒是滿俊美可愛,我姓丁的走遍了大江南北,閱人千萬,這還是第一次見到。」
雁秋聽了這番話,氣得玉面通紅,劍眉陡的一堅,就想發作,恰巧店夥計到馬廄加料,雁秋不願驚動店家客人,按下怒火,嘿嘿兩聲冷笑道:「不要滿口放屁傷人,別說幾間烏煙瘴氣的破廟,就是刀山油鍋,羅某人還沒有把它看在眼裡,既到成都定要拜望,你們如能留下我的人,還怕馬兒飛上天嗎?朋友請吧!」
那青袍大漢,真還沒有想到雁秋出語如此爽直豪壯,面色倏然一變,說了一聲好,轉身向外就走,恰巧李福見雁秋歷久不返,下樓檢視,正好和這個青袍漢子對了面,李福急忙向旁一閃,大漢已然看到,望著李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