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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眾人的注視下,沈輕言站起身來,走到撞球桌邊後,才又重新看了男人一眼。
「說啊,怎麼不繼續說了?」
他拿起撞球桿,慢悠悠的往球桿的皮頭上擦著巧克粉。
其實剛剛季筠封上前來勸的時候,男人就已經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可此時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又沒有臺階下,臉上掛不住,便再次陰陽怪氣的開口。
「你還挺橫,裝什麼裝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身上那點破事!你媽就是個女表子,現在你跟你媽一樣,都是爬男人床的下賤東西……啊啊啊!」
話音剛落,一顆撞球突然從球桌上憑空飛了起來,直直的砸在了男人嘴上。
堅硬沉重的撞球,頓時砸的男人滿嘴鮮血。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驚住了。
他們看的很清楚,就在男人說話的時候。
沈輕言握著球桿,彎腰伏在球桌上方,以極其標準的姿勢擊中白球,隨後白球撞飛了綵球。
而飛起的那顆綵球,不偏不倚的打在男人嘴上。
「你敢打我,你……啊!」
沈輕言換了一個位置,再次用球桿對準依舊還在桌面上的白球。
一聲清脆的撞擊過後,又一顆綵球飛了起來,再次砸到男人嘴上。
在場的所有人目瞪口呆,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這他媽已經是專業運動員都沒有的水平了吧?
男人的門牙被砸掉了好幾個,嘴裡的血怎麼也止不住。
沈輕言拎著球桿,聲音冷淡。
「技術不精,獻醜了。」
所有人:「……」
「你……你等著!你給老子等著!老子非弄死你個男婊子!」
撂下狠話之後,男人捂著嘴就要走。
邵煜深卻快步走過去,哥倆好一般的將胳膊搭在男人肩上。
「話都還沒說完,走這麼快做什麼?連季少的面子都不給?」
聞言,季筠封笑了一聲說道:「別拉上我啊,這事兒跟我沒關係。」
邵煜深輕哼,「你的場子你不管?」
季筠封譏誚開口,「人家李少金尊玉貴,也不把我放在眼裡,我怎麼管?」
此時這位李少的酒已經完全醒了,在發覺自己究竟幹了什麼蠢事之後,整個人都嚇得直發抖。
就在他想要開口說兩句好話求饒的時候,邵煜深卻笑的越發燦爛。
「那行,我替你管。」
「邵……」
一句話還沒說出口,邵煜深就驟然攥住了他後腦的頭髮,狠狠的將他的頭撞向旁邊的玻璃桌面。
只聽「嘩啦」一聲,整個玻璃桌面全部碎裂,沾著血的玻璃碴子撒了一地。
李少此時滿頭滿臉都是血。
如果不是邵煜深還拽著他的頭髮,他恐怕已經在地上打滾了。
邵煜深端詳著他臉上的傷,十分滿意,笑眯眯的說道:「出門的時候,記得把桌子賠了。」
李少渾身顫抖,一句話都不敢說,只是連連點頭。
就像是邵煜深說的那樣,他家裡是做酒店生意的,在京城也算是有頭有臉。
但對上這些四九城的太子爺們,邵煜深打了他真的是白打。
「走吧。」邵煜深擺擺手。
季筠封坐在一旁,很是好心的扔給了他一塊毛巾。
「把你臉上的血擦擦,不然說出去,別人還以為我們欺負你。」
即使是這樣,李少也不敢再說話,只能灰溜溜的離開了。
沈輕言看著一地的玻璃碎片,在球桌邊上,陸續把其他綵球打進洞。
邵煜深沒有看見他精湛的球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