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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去後車座等我。」賀言鬱說。
他繞到前面駕駛座,從抽屜裡拿出一包濕巾,隨即關上車門,開啟後車座,彎腰坐進去。
安棠把腿搭在他的腿上,也跟著抽了張濕巾擦小腿上的水漬。
她還不忘埋怨:「都怪你。」
賀言鬱的掌心握著她的小腿,手上拿著濕紙巾仔細擦拭,聞言,笑道:「還在怨我?我這不是已經道歉並補償了嗎?」
「你哪有補償?」安棠很疑惑。
「給你擦乾淨不算嗎?」
安棠認真提問:「這是補償嗎?」
「那你想讓我怎麼補償?」男人低低笑出聲,握著她小腿的手輕輕摩挲細嫩光滑的肌膚。
他的指腹有薄繭,帶著一絲粗礪,安棠只覺得自己的小腿像是被蛇纏住,一股說不出的感受直躥心頭。
安棠一看賀言鬱的眼神,就知道他現在不安好心,她撇開視線,轉移話題:「我不要你擦了。」
說完,她想收回搭在賀言鬱膝蓋上的小腿。
寂靜的車內響起磁性撩人的淺笑,聽得安棠耳朵一酥,她的小腿還沒來得及收回,男人握著她的腳踝,五指用力,把她整個人都往前拖了一小段距離。
現在直接變成她的大腿擱在他膝蓋上。
安棠撐著車椅,整個人怔住了。
她懵逼的看了眼賀言鬱,反應像是慢了好幾拍,過了會才意識到她現在的姿勢有多麼不對勁。
「你給我鬆開!」安棠微紅著臉,很不好意思,她伸手扯了扯裙子,試圖把它拉長,然後多蓋住一些地方。
賀言鬱注意到她的小動作,微涼的指尖點了點安棠的大腿,笑道:「不是說補償你嗎?」
「誰稀罕你的補償,你快鬆開。」安棠提醒他:「你前不久才說過不會欺負我的,你要是敢食言而肥,你……你就是偽君子,真小人。」
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安棠待久了,賀言鬱也從她身上學到一兩分寫作上的語言天賦。
他握著安棠的腿彎,微笑著回她:「棠棠難道沒聽過一句話?」
「什麼話?」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安棠:「……」
一派胡言,有辱斯文,簡直不成體統!
她義正言辭的教訓他這種行為:「齷齪,可恥!」
「哦?」男人尾音上揚,像小鉤子似的,撓得人心癢癢,他的手已經探進去,「是嗎?」
安棠的表情瞬間繃不住。
她輕輕顫慄著,嗓音快要不成調:「把你的手拿出去……」
「棠棠,我齷齪可恥嗎?」賀言鬱溫聲問。
「你極其齷齪、可恥!」安棠咬了咬唇,被他狗得不行的行為氣得淚眼婆娑,她控訴道:「你言而無信,你不講武德!」
快要晚上十一點了,萬籟俱寂,公園的草叢裡時不時有蟲鳴聲。
寂靜的車內響起安棠的啜泣,她最開始還嗚嗚咽咽的罵賀言鬱,到後面直接變了音調,甚至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她臉上淌著晶瑩的淚痕,眼尾泛著不正常的緋紅,整個人抽抽噎噎。
安棠幾乎沒有力氣,軟趴趴的靠在賀言鬱身上,男人摟著她,抽出濕巾在她面前慢條斯理的擦了擦手指。
她看得牙癢癢,但已經沒力氣去打他。
賀言鬱把她的裙子放下來遮住大腿,他抱著安棠,溫香入懷,是每個男人的夢。
他親了親安棠臉上的淚痕,笑道:「緩過來了嗎?」
安棠想到自己先前的反應,臉紅成一片,她埋頭憤憤的說:「我恨你。」
男人的心情大好,「沒事,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