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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雲將珠花隨手仍在一旁,和衣躺在了榻上,明明又累又困,可卻怎麼都睡不著。一閤眼,想得就都是蕭元景,有昨夜他似笑非笑撩撥的情形,還有今早他難以捉摸的神情,越想越睡不著。
敲門聲響起,南雲強撐著去開了門,請曉玉進了門。
曉玉見她一夜未歸,今晨方才回來,還以為是事成了,可如今看著南雲這模樣,卻又覺著不大像,遲疑道:&ldo;你這是……&rdo;
南雲知道她想問什麼,抬手掩了臉,又搖了搖頭。
曉玉&ldo;啊&rdo;了聲,又追問道:&ldo;那你昨夜哪兒去了?&rdo;
南雲自己倒了杯昨日的冷茶來,有氣無力地將昨夜的事情大略講了,最後深深地嘆了口氣。
&ldo;不是,&rdo;曉玉難以置通道,&ldo;你在王爺房中留了一夜,然後什麼都沒做?&rdo;
這麼說倒也沒錯,南雲點了點頭,然後自己都覺得離譜。
兩人面面相覷,半晌後,曉玉方才開口問了句:&ldo;為什麼?&rdo;
&ldo;我……&rdo;南雲想了又想,如實道,&ldo;我不敢。&rdo;
其實她也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勾之誘之,無非也就是那麼點事。可真到了蕭元景面前時,她卻壓根不敢妄動,只能任其拿捏。
這緣由實在出乎曉玉的意料,她不解道:&ldo;怕什麼?王爺可是出了名的好性情。&rdo;
南雲搖了搖頭,並沒解釋。
人人都以為蕭元景性情溫潤,可若是見了他昨夜的模樣,只怕就不會這麼說了。
見她不肯說,曉玉嘆道:&ldo;那今晨,王爺是怎麼說的?&rdo;
&ldo;他並沒說什麼,只是讓我回來。&rdo;南雲如實道。
&ldo;你先歇息吧,&rdo;曉玉見她一臉倦色,便沒再追問,只感慨了道,&ldo;這事若是說出去,只怕壓根不會有人信的。&rdo;
的確不會有人信。
南雲在正院中留宿了一夜,這件事很快就傳開來,府中眾人閒得無趣,這種事情便是最好的閒聊話題。
眾人議論紛紛,有看熱鬧的,有含酸嘲的,說她剛來府中沒多久,就想方設法爬了王爺的床,實在是狐媚模樣。
還有人賭,王爺究竟會不會給她個名分。
但不管怎麼說,眾人是都預設她與寧王是有了關係的。
南雲管不了旁人的嘴,便只能不去聽,可及至午後,梁氏竟主動同她來談此事了。
是時,南雲剛補了覺睡醒,有氣無力的,但還是強撐著精神給自己這位姨母倒了茶。
&ldo;你做得很好,&rdo;梁氏將她這睏倦理解成了另一種意味,含笑同她道,&ldo;我就說你這樣的樣貌,必定能入得了王爺的眼。&rdo;
南雲捧著杯子愣了片刻,方才領會到梁氏這話的深意,正想同她解釋,卻被打斷了。
像是為了安她的心,梁氏又道:&ldo;我已經讓人又送了些銀錢到你家去,等過幾日那位大夫回了京,我便立即託關係請他去為你娘診治。&rdo;
先前梁氏提過這位大夫,但卻是在暗示南雲快些行動,如今聽聞了南雲夜宿正院的事,她覺得事成,便樂得兌現承諾。
南雲解釋的說辭都到了嘴邊,但聽了梁氏這話後,心中一動,又硬生生地嚥了回去。
這件事情,只要她不說,便不會再有人知道。
可若是將實情告知,保不準梁氏就要改主意了…&hel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