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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仔細看看她的動作。&rdo;

銅鏡之中白穗深吸了一口氣，手輕輕放在劍柄之上。

然後閉上了眼睛，像晨練時候劍法收尾那樣靜靜感受著周圍夜風的軌跡。

落葉紛飛，全然被席捲到了白穗的身邊。

緊接著隨著木劍上淺淡的劍氣瑩白，那些葉子從葉脈之間被驟然破開。

這是劍氣化刃形成的跡象。

且有老者劍法的影子。

辨認出那起勢的動作後，顧止的臉色很不好看，要不是如今身在凌霄峰中。

他可能早就拔劍砍過去了。

老者也被白穗這個動作給嚇了一跳，那模樣十成十，儼然把自己的劍式給學了個透。

&ldo;誒不是，誤會，真的是誤會！我和這丫頭也就測靈根的時候見了一面，剩下的時間都在和你磨嘴皮子讓你收徒弟了，從昨天到現在我連這房門都沒踏出去，這你也是看見的啊！&rdo;

&ldo;那她的起勢為何與你一模一樣？&rdo;

顧止這人有收徒潔癖。

別人教過的他肯定不會收，他總覺得這樣自己的劍術傳承就不純粹了。

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想看看自己這個徒弟，結果對方一起勢就是別人的影子，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老者見顧止要炸了，生怕他又自閉回去閉關個百來年，趕緊狡辯。

&ldo;誰說和我起勢一樣就一定是我教的，沒準是我徒弟呢……哦哦哦對，一定是青燁！&rdo;

&ldo;？你還甩鍋給你徒弟？&rdo;

&ldo;誰甩鍋了！我之前不是給你說了她今日第一次去瓊玉臺晨練嗎，她期間被抽查出錯了，青燁肯定給她重新示範了遍。&rdo;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鏡子裡白穗的畫面給放大，然後指了指她手腕動作。

&ldo;你自己看，青燁早些年不周山試煉傷了手腕，好長一段時間沒辦法用力揮劍，之後恢復了也養成了收力的習慣。&rdo;

&ldo;若是我教的，這一劍她根本起不了勢。&rdo;

&ldo;……當真？&rdo;

顧止順著老者所指的地方看去，果不其然，少女握著劍的那隻手腕往下壓了些。

饒是如此手也抖得厲害。

&ldo;那她倒是無師自通，光是看了你徒弟示範遍摸到了凝聚劍氣的法子。&rdo;

和其他弟子不同，青燁是金丹巔峰的劍修。

凝聚劍氣於他已經是呼吸一樣自然的事情了，在示範劍法的時候他雖然有意收斂，然而劍氣遊走於周身經脈，若白穗觀察仔細，是能夠覺察到其執行走向的。

&ldo;既然她起勢都對了應當沒什麼大問題了，先看看再說。&rdo;

顧止這麼說著將先前覆在老者手上的靈力收回，從剛才到現在，才真真正正將視線完全落在了白穗身上。

在看到她用劍氣化刃後將周圍十幾棵靈木攔腰斬斷後。

他薄唇勾起，少有的露出了一抹笑意。

&ldo;怎麼樣？這徒弟你可滿意？&rdo;

留意到青年眉眼柔和的樣子，老者試探性地開口問道。

顧止一頓，那抹笑意斂去。

&ldo;……還成。&rdo;

對於對方這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老者並沒有戳穿，在他看來只要顧止還有收徒弟的想法就好。

&ldo;你放心，這一次我不僅測了靈脈，我還推演了好幾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