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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認又像是在喚自己清醒。

白穗靜默站在他面前，少有的平復了下來，沒有再對著他胡亂啃咬。

陸九洲見了心下剛鬆了口氣，下一秒白穗一把將入了血肉的命劍拔了出來。

汩汩的血水如河流，如何也止不住。

那血流的越多越讓白穗興奮。

她湊上去吸吮吞嚥，然而這似乎還不夠，她越喝越渴，越喝身體越熱。

不夠。

只是血還不夠。

白穗眼眸流轉成了殷紅的色澤，手指一根一根搭在了天啟的劍柄上。

&ldo;噗嗤&rdo;一聲，劍直直刺入了陸九洲的胸膛，貫穿心臟。

心頭血滴在天啟上，凝成了一條血線融在了其中。

陸九洲眼睫一動，那疼痛讓他發不出任何聲音。

他指尖微動，在混沌之前努力抬眸看向了白穗。

在劍入心臟的剎那，白穗被血燙灼得清明瞭過來。

那是陸九洲的心頭血，得以讓她可以在魔血的控制中保持短暫的清醒。

她的手在顫抖，身體也在顫抖。

哪怕知道陸九洲不會真的死亡，白穗還是不能原諒自己。

白穗囁嚅著唇，想要開口說什麼的時候，青年冰冷的唇覆了上來。

腥甜的血混著他身上清冽的沉木香氣，一切昳麗又不真實。

白穗鬆開了手中的劍，伸手緊緊抱住了陸九洲。

他孱弱的氣息掃在她的耳畔，整個人如折斷了翅膀的飛鳥，無力垂落在她的身上。

&ldo;阿穗，我，我很高興。&rdo;

&ldo;哪怕現在是終點，哪怕不會有輪迴，只要你心裡有我，我，我也甘之如飴。&rdo;

&ldo;……我想聽你說一次，你從沒有對我說過，我怕這一切都是假的。&rdo;

陸九洲的聲音太輕了，再加上白穗還恍惚沒反應過來，前面一句根本沒有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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