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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顧止想起了先前白穗柔聲安撫天啟的畫面,薄唇壓著,眉宇之間摺痕漸起。
&ldo;白穗,還有一事我得提醒你一句。&rdo;
&ldo;師尊你說。&rdo;
白穗被對方少有嚴肅的模樣給弄得一怔,收斂了情緒也很是認真。
青年神情淡淡,那雙漂亮的眸子盛著橘黃色的日光。
蜜糖般柔和,可落在天啟身上缺帶著點兒莫名的凜冽。
&ldo;劍有時候鬧鬧脾氣可以當作情趣,但是太過了可就不是什麼好事了。&rdo;
&ldo;白穗,你才是劍主。&rdo;
&ldo;別太縱著它。&rdo;
顧止這話是在提醒白穗,別讓一把劍騎在了自己頭上的同時,也是在警告天啟。
天啟的性子如何他再清楚不過了。
暴戾,衝動。
且極其討厭受到拘束。
同樣的,它也是修真界裡少有曾和修者締結平等契約,甚至這一次險些強行和白穗締結主僕契約的靈劍。
這樣越是自我的劍,越是需要打壓。
作為將天啟狠狠揍過並封印進劍冢的顧止對此很有發言權。
顧止說完這話後便解除了封印,先一步回到了凌霄峰裡。
白穗抱著天啟站在原地半晌。
她眨了眨眼睛,而後低頭看向了懷裡因為顧止明裡暗裡的擠兌而氣得劍光一閃一閃的靈劍。
她覺得因為這個契約,自己也有些受影響了。
總覺得天啟是自己的劍,心裡或多或少會有些偏袒和縱容。
像剛才那樣隨意朝著劍主發脾氣的情況,哪怕是脾氣不好的七煞也從未有過。
更別提性格溫順的天昭了,陸九洲指東它絕不會往西,哪可能像自己之前那樣御個劍都連哄帶騙的?
這契約是有驚無險的締結成功了,可白穗當時在劍冢裡可是吃盡了苦頭。
她差點好了傷疤忘了疼了。
意識到這一點後,白穗將手輕輕放在了天啟的劍身之上。
&ldo;唰&rdo;的一下,冰冷的寒氣伴隨著霜花迅速蔓延在了它的周身。
金色的劍光冷凝。
對它沒有什麼傷害,只是天啟驟然感覺到了白穗的意思。
它身子一僵,劍主對劍有著絕對的壓製作用。
天啟根本沒辦法反抗,便無法動彈分毫了。
白穗見它終於安靜下來,沒有再奮力掙扎著想要飛過去給顧止一劍的衝動後,她鬆了口氣。
而後曲著手指像是彈腦門兒一樣,&ldo;啪&rdo;的一聲彈了下天啟的劍柄。
&ldo;看來我師尊說得對。&rdo;
&ldo;你的確有些恃寵而驕了。&rdo;
……
是夜。
周圍靜謐無聲,只能聽見風吹葉動,蛙聲蟲鳴一片。
恃寵而驕且被警告了的天啟心裡很不爽,它跟著白穗進了屋子後就這麼氣呼呼靠在門邊上也不進來。
窗外月光清冷,緩緩灑了進來,讓整個屋子都亮堂了起來。
白穗躺在床上,手撐著腦袋視線輕輕柔柔落了過去。
不過所見的不是月,而是天啟身上的劍光。
和其他劍身上的白色劍光不同,它是少有的金色。
也不知道是因為天啟前任劍主是修過佛法,還是因為它本身就是這樣的光亮。
無論什麼原因,白穗都很喜歡。
金色耀眼奪目,她名字裡也有個穗字,像是對應麥穗的顏色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