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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無用試著把手伸向這頭小白熊。

&ldo;小心。&rdo;芙麗雅說。正在這時，這頭小熊突然一口咬住了常無用的手。

&ldo;放心，沒事。&rdo;常無用笑著說。小熊把常無用的手含在嘴裡，它的牙齒輕輕摩擦，把常無用的手弄得很癢。

它開始接受常無用的詢問。常無用知道了這是一隻小雄性，他還有一個和他一樣大的妹妹，他們的媽媽已經很久沒有給他們找到食物了。

幼崽比成年的動物更容易交流，這是常無用在小饅頭身上學到的。

不一會，小熊的媽媽找了過來。隔著老遠，她就開始發出威脅的吼聲。

&ldo;我們先後退。&rdo;常無用往地上丟了一大塊海豹肉，拉著芙麗雅迅速退開。

&ldo;捏緊鏢槍。&rdo;常無用小聲叮囑芙麗雅，&ldo;如果事情不對，馬上投擲。&rdo;後者無聲地點了點頭。

母熊緊緊盯著兩人，她並沒有看地上的肉，她先是緊張地用舌頭把小熊舔了一圈。發現沒有什麼不對，才把視線放在肉上。她旁邊還跟著一隻小熊，顯然是&ldo;妹妹&rdo;。那隻小雌熊想過去吃肉，被母熊叼了回去。她看著地上的肉，對著媽媽嗷嗷了幾聲。

常無用開始試圖交流。

但母熊並沒有放鬆警惕，她拒絕交流。小雌熊又開始嗚嗚嗚的喊，她的聲音聽起來已經有些虛弱了。而另一邊的小熊也開始嗷嗷個不停，它還想往常無用身邊跑，但被媽媽粗暴地阻止了。

似乎並不順利…

&ldo;如果再這樣缺少食物，你的孩子會餓死的。&rdo;常無用發出了最後的警告。

母熊不為所動。

朔風吹起雪花翻卷在他們之間。

&ldo;算了，走吧。&rdo;常無用放棄了，看來不是每種動物都能交流的。

她們開始往後退，幸運的是，母熊並沒有要攻擊的意思。

可惜賒了一大塊海豹肉…常無用有些心疼。

&ldo;兩腳怪…不要…走。&rdo;常無用突然聽到一個聲音說。是那隻母熊，常無用停住了腳步。她發現飢餓的小熊已經被允許吃肉了。

&ldo;你要…幹什麼。&rdo;母熊問。

&ldo;我想做一個交易。&rdo;常無用說。

&ldo;交易?&rdo;母熊聽不懂這個詞。

但沒關係，常無用笑了，她還有時間，給母熊好好解釋，什麼叫交易。

還在常無用小的時候，她就會想，為什麼人類會成為萬物之靈，統治地球。後來，她終於知道，是因為交流和協作，再兇猛的動物也經不起大型狩獵團隊的圍剿。而動物們的智力並沒有人們想像的那麼低，常無用知道，比如豬就有相當於人類兒童的智力。而白熊，也就是北極熊，常無用知道它們會在捕獵的時候拿一隻手遮住自己的鼻子，因為鼻子是黑的，很容易被海豹看見。

透過和母熊的交流，常無用知道了現在母白熊們過得非常不好。在這普遍捕捉不到獵物的季節裡，她們的孩子甚至有可能會被雄白熊吃掉。而很多的原本可以捕獵的動物，卻在今年早早的消失掉了。母熊的一個孩子已經餓死了，她不想自己的剩下的兩個孩子也餓死。

常無用要求她跟著她們去找別的母熊，在這個過程中，她們會提供給孩子食物。常無用拍了拍芙麗雅身後背著的一個大包裹。

母熊看著包裹，她原本和善下來的眼神瞬間變得有些兇惡。

芙麗雅舉起了鏢槍。

母熊終於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