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2/5 頁)
者的家屬在走廊裡崩潰的大哭。
幾個小時的手術,我再清醒過來時,所有的事情都已經結束。
或許是因為藥物裡有麻醉的關係,我全身上下什麼感覺都沒有,喉嚨裡乾乾澀澀,嘗試了許多次才把眼睛睜開,看到的卻是一片白茫茫的刺眼光線。
眼睛閉上,視覺還停留在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個畫面上。再睜開,看到周圍有很多影子。
直到適應了病房裡的亮度,才看清那些人的臉。
我爸被後媽扶著坐在我身邊,緊緊握著我的手,我看到白頭髮就像一場暴雨之後的嫩芽,一下子新竄出來許多。他真的老了,臉趴在我手背上流出恐懼和後怕的眼淚。
我心裡一酸,試著別過頭,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從房間的一邊掃到另一邊。
除了爸媽,四哥,林回,Alvis,甚至連楚揚都在。
可是……
我卻怎麼都找不到景焱了。
眼角有溫熱的液體順著滑落下來,我重新闔上眼睛,微微側頭很想自己一個人安安靜靜的睡一會。
四哥跟我爸耳語了幾句,後媽便把他摻起來,顫顫巍巍的扶了出去。
病房裡只剩下我們兩個人時,四哥輕嘆了口氣,安慰的對我說:“安心養傷,景焱……他沒事,比你輕得多,只受了點皮外傷。”
這一次,他臉色的微笑比起以往有些牽強。
“他……他的眼睛……”我磕磕絆絆的開口,話沒說全,沒有再問下去的勇氣,轉變話題,問四哥:“什麼時候……宣判?”
四哥沉默片刻,說:“現在還在審查起訴階段,要等下個月了吧。”
“我能見見他嗎?”我接著問。
四哥愣了愣,倒了杯水放在桌上,“等你好點再說,過幾天,我帶你去找孫延秋,看能不能讓你們見一面。”
我嗯了聲,四哥只說讓我好好休息,便轉身離開。
我還是覺得以孫延秋的性格,肯定不會同意,並不抱太大希望。
在醫院住了十幾天,過去的事一幕幕在腦海裡重現,無論幸與不幸,甚至曾經以為會產生的一點怨恨,都被洗刷的乾乾淨淨。
常看電視劇裡,主角在經歷一些事情之後,回憶起來,會說如果再重來一遍,他還會是這樣的選擇,還會愛這個人。於是我也問自己,如果真的有機會重新走一遍,我會不會選擇這條路?
我想了許久,始終認為答案是不會。
我沒有多偉大無私,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只想過著按部就班的小日子,而不是每天面對殘酷的刀槍血影。
硬要評價這份愛情的話,我也只能用無悔兩個字來概括。
不後悔,也不願重複。
出院之後搬回了我爸家裡,開始可以很自然管他們叫爸媽,他們很默契的都沒有提景焱的事情,偶然看我爸有點那個意思的時候,很快就會被媽的一個眼神壓下去,再也不提起。
四哥遵守承諾帶我去了警察局,孫延秋沒在辦公室,小鄭把我們領過去之後衝了兩杯咖啡讓我們在那等。
孫延秋的辦公桌上反扣著一個相框,四哥在屋子裡打量了一遍,隨意的靠在桌沿上,把相框反過來,莫名的笑了一聲。
我好奇瞥了一眼,微微詫異。
那張照片看起來有些年頭了,上面兩張面孔依稀能看出是他們兩個年輕的時候,兩個人搭著肩膀,四哥的手指,還不是現在的樣子。
我的疑問還未出口,就聽到外面的動靜。
孫延秋許是真的休假,穿了身便裝,看著手裡的檔案進來,關好門抬頭的那一刻,手裡拿的東西咣噹掉在了地上。他瞪大了眼睛,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四哥,半響,喉結緊張的上下動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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