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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著。韓昭第一次來找他時,他冷著臉把他打了回去,警告他不許再來。
那時韓昭年紀還小,也有自己的傲氣,一走就是好幾個月沒理他。時間久到讓景焱以為他們之間真的就這麼完了,可當他跟一個哥們在二樓喝完酒,醉醺醺的開窗透氣時,他才看到韓昭靠在斜對面的大樹後邊兒,一次又一次的往門口看。
寒風凜冽,吹得他醉意更濃。
天歌大老闆那邊提交了法人變更申請,派人來問他願不願意接這個位置,他看著外面昏昏欲睡的昭昭,輕輕地搖了搖頭。
隔天,他回到家,兩個人很有默契的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韓昭說他新找了一份工作,在電臺做午夜DJ,他不以為然,等過了好久才注意到韓昭的情緒。他做的那個叫悄悄話的節目,接觸的都是些人性的陰暗和最脆弱的一面,他開始有點緊張,沒事的時候就買好夜宵等他下班去接他回家。
他的生活依舊混亂,偶爾幾次還會把韓昭牽扯進來。
樹倒猢猻散,徐胤死了,而他也放棄了上位的機會,這個權利順著交給了吳恪。過去出生入死的人很快散了個乾淨,連華子也離開跟了吳恪。他怕把外面的恩怨帶給韓昭,白天不敢回家,只能等到晚上偷偷摸摸的回去呆一會。韓昭上夜班,白天在家休息,兩個人的時間錯開的很巧。
Alvis以一個租客的身份住進了他們的家,景焱一看到他心裡就不舒服,又怕韓昭誤會,跟Alvis互相假裝不認識,演得有模有樣。
他在邂逅尋了個差事,聽老闆的安排跟各種各樣的人一塊兒,出去送送酒,收收賬,糜亂而黑暗,心裡越發的煩躁。景焱把發的工資和提成都交給韓昭保管,可當他一在外面有什麼事,那隻沉睡的惡魔就又開始暴亂,韓昭一說點什麼,景焱不愛聽了,就開始對他使用暴力,發洩完了自己跑出去跟那群酒肉朋友混在一起玩兒,把身上的錢花光了,又再回來跟昭昭要,拿到手,一刻都不多待,馬上就走。
韓昭想把他留下,把錢藏起來不給,他就變本加厲的對他動手。
打完了,冷靜下來,沒臉道歉,就彆扭的對韓昭好,想要補償一點。
他害怕。
他已經失去了親人一樣的大哥,不想再失去這份如履薄冰的愛情。
這份恐懼,在韓昭第一次帶他回家過年,跟他父親見面的時候上升到了極致。
景焱做好了準備,帶了禮物交到韓昭爸爸的手裡,站在韓昭身後始終保持微笑,希望能給他們留下一個好印象,可韓昭一開口,對他的介紹,卻是朋友。
他討厭這種不被承認的感覺,好像韓昭隨時都可以甩了他一樣。景焱雖然面兒上沒吭聲,可臉拉得老長,等過完年回家,倆人又是冷戰又是大鬧,鬧到最後還是韓昭落了一身傷了事。
再到後來,這種生活有個一個極大的轉折。
他被算計賭博,跟吳恪交涉好,答應幫他運毒,他給他出錢。
景焱揹著一包現金回家,恰好撞見Alvis被他的客人毒打,出手幫了一把,沒想到在安慰Alvis時,卻被他拉過去吻了上來。他愣了好久才把人推開,坐在地上看著Alvis抱著頭哭得一塌糊塗。
Alvis告訴他韓昭賣房子的事,他的底線猛地被觸動了一下,跑到車站跟韓昭翻臉,卻被他臨走那一吻亂了心智。
他去F市找昭昭,等了好幾天沒等到,又去了昭昭母親的墓前,給她燒了幾張紙,碎碎唸的對著那個冷冰冰的石碑說了好多話。
只是,他更沒想到,面對這次的無悔和錯過,韓昭會選擇自殺。
他永遠忘不了他衝進房間看到的那一幕,房間裡到處都沾了血漬,韓昭手臂上一條條的口子,手裡還握著那把刀。景焱瘋了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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