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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傳聞唐離山想脫離離笙傳媒做自己門戶下的產業,又聞陸司敬最近似乎有在投資這一塊,如果今晚能搞好關係,似乎就踩上了完美的跳板。
看他現在的樣子都想把她直接送到陸司敬手裡去了。
倪漾夾在其中,諷刺和可笑在心頭一點點地迸發出來。
一旁同一圈子裡的人還有插科打諢的:「唐老闆,你這推薦一個的行為可不厚道了。」
唐離山連連賠笑:「哪能是那個意思?賀老闆就別開我玩笑了。」
周圍玩笑聲不少,連晃眼的頂燈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調成了繾綣的暗感。
背景越深,越壓得男人眼底似有若無的戲謔重,笑是冷的,氣質是傲的,什麼惶然失措都像是倪漾一個人的被動承受。
而陸司敬只是咬了根煙,抬手攏火的姿勢隨意又輕佻,火燒煙尾後,光影灼熱,燒得她心慌。
像是站在雲端的看客,僅此而已。
倪漾越發覺得包廂裡悶。
沒多久,她就以去洗手間為由,出了包廂。
終於,露臺外光風霽月,連冷風都變得溫和。
倪漾脫離剛剛不適的環境,意外從手提包裡摸出煙盒和打火機,想來應該是上次朋友遺落的。
倪漾隨手給她發了個訊息:[煙還在我這,記得來拿。]
那頭很快回應:[不試試?還是很討厭煙?]
倪漾被風吹得鼻尖通紅,白皙裸-露在外的肩膀不時被風雪砸上,也多幾分僵硬,她呵了口氣暖手:[嗯,還是很討厭。]
訊息剛發完,她就看到手提包裡安穩躺著的那張支-票。
她站的那個位置,光影晦暗,連風都要拐彎,落寞悄無聲息。
在支-票被揉成團的那刻,身後突然響起一道聲音,似笑非笑的——
「籌碼都揉了,這是不想談條件了?」
第2章 偏航名字不錯。
場面仿若一瞬靜滯。
風撩起倪漾墨黑色的波浪捲髮,散在她眼前,被凍出水霧的雙眸,依舊看清身後西裝革履朝她走來的人,是陸司敬。
男人簡約的黑襯黑褲,長身玉立於風口,頂燈光影昏昧,融在醉人的酒精裡,把他那點鋒利感都弱化了。
他的瞳色很深,濃墨般的深不見底,光線束縛,他微扯起唇角,幾分痞雅,又幾分孤傲,微斂眉眼的對視,直勾勾的像是隻盯著她。
霎時間,倪漾恍了神,捏著手提包的手勁鬆了點。
雖沒親眼見過,但多少聽過陸司敬在外的風聲,舉手投足的優越,一看即薄情的綺糜,不知道多少小姑娘敗於這位風流太子爺旗下。
只是,現在受困的,好像是她。
因為剛才那張支-票的簽署,是陸司敬的名字。
無端,倪漾把支-票緊緊壓在她冰涼手掌和手提包之間。
穿堂風裹住侷促跳動的心臟,她輕輕笑了,眼尾揚起輕佻的弧度:「陸總這是什麼意思?」
「不過是一張無效的空白支-票,能算什麼籌碼?」
這一刻,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自甘墮落了?還是真的放任逐流了?
學著自己從沒有過的樣子,任由風塵和放肆在她凌亂的發梢一點點浮現出來,儘可能配合裹挾住陸司敬這顆浪子懸浮的心。
像是惡作劇無法收場,倪漾知道什麼能討好這位太子爺,卻又知道他討厭什麼,她隨手從煙盒裡敲出一根女士香菸,五指攏住火光燒上,她拇指和食指隨意捏住煙身,輕吸了口,不過肺,就輕輕吹出,化開在他眼前。
任由煙霧迷住他們交織的目光。
她笑了,淒淒淡淡的,直截了當說:「如果今晚是這張支-票起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