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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時間,溫熱的氣息似成了利器,緩緩劃過他火熱跳動的心臟,誘出無法言說的悸動,陸司敬倒吸了口氣,眸色倏然暗了些。
他剛伸手,指腹情不自禁要擦過她唇瓣時,門鈴突然響了。
叮咚叮咚的聲響,已然劃破夜下繾綣的殘留。
這個時間點會來找的是誰,陸司敬全然沒了剛才的笑,臉色微沉了些,冷淡起身往外走。
不等第二遍再響起,門從裡被開啟。
陸司敬一眼就撞上眼前舉著香檳杯,一席酒紅色長裙,裙身的褶皺儘是風情波瀾的女人。
女人五官和白天陪他到拍攝現場的那個美女有幾分相似,都是臉上動過刀的,非純天然。
但她們氣質皆然相反。
女人是和陸司敬一類的攻擊性五官,還有點兒霸道的冷傲。
見明來人,陸司敬臉上的不耐不減反增,他靠在門邊,高大攔住她試圖進門的一切機會,臉上漸漸浮現起冷意。
「現在做戲都做到我面前了?」
溫嘉茗站在門口,微舉香檳杯,社交禮儀滿分:「今天是給黎笙慶祝的,但合作那邊的人都在樓下等你好一會兒了,你還不打算出現?」
溫嘉茗,京城溫家的小女兒,雖然圈子裡廣傳陸家人很看好她,一如當年陸老看好黎笙一樣,認定她以後會和陸司敬有結果,但陸司敬這些年縱然沉淪風月,物件也從沒輪到過溫嘉茗。
是保護麼?當然不是,一山不容二虎,兩個脾性同樣高傲相衝的人根本就無法擦出火花,更別說溫嘉茗做戲的能力已經超出陸司敬能忍耐的範圍。
溫家這些年抱什麼心思,沒人會比陸司敬看得更透徹。
然而,陸司敬無視的態度,和他擋在門口的行為,難免引起溫嘉茗注意。
她精緻的眉眼微挑,目光僅僅朝裡一探,就捕捉到房間一角那一隻女士高跟鞋,款式還挺熟悉。
再一看,陸司敬領口處那道並不明顯的口紅印映入眼中,溫嘉茗頓了下,嗤聲一笑:「陸總,這種場合還渴望魚水之歡,怕是有失禮數了吧。」
陸司敬順著目光低眼,那一處,連及剛才的畫面。
他冷眼看她,神色微慍,嗓音毫無波瀾的冷淡:「我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管了?」
明確劃清界限,溫嘉茗舉了舉雙手,笑裡同樣添了犀利:「難得碰上個這麼保護的?恭喜。」
陸司敬沒再接話,只是在她轉身離開後,倒回更衣室換了乾淨的襯衫。
期間,倪漾那都沒動靜,他只是最後看了眼,就快步下樓了。
以至於倪漾清醒,已經是兩個小時後的事情了。
房間內靜謐無聲,房間外歡聲笑語,隔音效果算好,倪漾才零零碎碎只聽到幾句牌桌上才有的通話,還有大家調侃笑聲裡提及的陸司敬的名字。
其中,黎笙可一句都沒少說。
別人不知道房間裡的是誰,不代表黎笙不知道,剛剛沒找到倪漾人,她就察覺出端倪了。
她摸了張牌,笑說:「這抄近道可不上道啊。」
一旁的賀知瀾還以為黎笙在說他上一把出牌的小伎倆,不滿地嘖一聲:「黎笙,好了啊,籌碼都給你贏去了,還沒個完兒?」
黎笙笑笑,目光只落定在陸司敬身上,這話真正該聽進去的主人公,這會氣定神閒地暗槓之後,走嶺上牌,又好手氣地贏了。
還沒等陸司敬給個回應,一旁的賀知瀾就長嘆一聲:「陸司敬,我今天真是來給你送錢的。」
陸司敬沒接茬,只是看著黎笙,微斂了下眼:「上道不得給主動權?」
外面的聊天如在耳邊,倪漾一顆心懸起又墜落,很快,在陸司敬進房間時,再次懸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