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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語氣淡淡地對碧玉說:“快到我爹的祭日了,也不知能否請皇上開恩,讓我出宮去祭拜一下。”
那張太醫腳步微頓,但很快就走了出去。
等他離開以後,碧玉上前對我說:“你覺得那張太醫可靠嗎?”
“他是子軒找來的人,應該沒有問題。況且我讓他帶的話,也不是多麼機密的事情。這次我先試一試,以後若是沒有問題,再用他就是了。”我疲倦地說。
前些日子,我睡不好的時候,碧玉去太醫院找大夫,來的就是這個張太醫。他給我診完脈,開出藥方以後,執意要我先過目。我雖有些不解,但也不願拂了他的好意。可接過來一看,竟然是子軒的親筆信!他在信上告訴我,這個張太醫是他的人,讓我以後有什麼病痛,一定找他看。若有什麼事情,也可以透過張太醫告訴他。看了那信,我半天沒回過神來。從穆容成嘴裡知道,子軒為了讓我進宮,殺了那幾個知情人以後,我心裡一直很矛盾,也有很多的疑問。他真的那麼想讓我進宮嗎?而且現在還費盡心思為我安排了一個傳話的人。為什麼?為了得到權力?好像只有這麼一種解釋。可他就那麼肯定我一定能得到穆容成的寵愛?如果我做不到,被冷落在這宮裡一輩子呢?他為了自己的仕途,可以這樣出賣了他的親妹妹?想到這裡,我就一陣心寒。總是告訴自己,不會的,子軒不是這樣的人,說不定是穆容成在騙我。可心裡的疑問還是像瘋草一樣的生長,卻沒有辦法求證。
趁著這次爹的祭日,若是能求得穆容成的首肯,準我出宮祭奠,我就一定要和子軒見一面,問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因為晚上睡不好,所以白天就特別沒有精神。還好上次太后壽宴出事以後,宮裡一直還算平靜,要不然我還真沒有氣力對付。抬頭看看外面,今天陽光晴好,是個好天。這暗沉沉的屋裡就有些呆不下去了。便吩咐小蓮她們把藤椅搬出來,放到門廊下。我斜靠在上面,讓早上溫暖的陽光灑遍全身。真是舒服,要是永遠能過這樣悠閒的日子,那該多好!我懶懶的閉上眼睛,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在半夢半醒間,我又聽到了那個一直以來對我糾纏不休的聲音。以前那聲音總是很模糊,只是在我耳邊嗡嗡做響,吵得我頭疼。可現在,我好像越來越能夠聽清楚,那個聲音在說什麼……。。
我在尚書房外徘徊了很久。明天就是爹的祭日了,但我一直沒能找到機會見到穆容成。眼見得實在不能再拖了,我只有硬著頭皮,再次來到尚書房。這裡雖然也是後宮的一部分,但因為皇帝與群臣商議國事的地方,後宮嬪妃不得傳昭,是不許入內的。我來了好幾次,可總是還沒走到門口,就被侍衛給攔了下來。說沒有皇上傳昭我的旨意,請我回去。我本想也許能碰見何鴻,讓他幫我告訴穆容成我要見他。可擱的那麼遠,根本就看不見有我認識的宮人。正在著急,忽然尚書房大門洞開,幾位身穿不同顏色朝服的官員從裡面走了出來。遠遠的,我一眼就看見了藍子軒。他身穿灰色官袍,頭戴後有兩翅的官帽,腰繫白玉帶,正和另一人低頭說話,邊說邊沿著走廊向東走。我握緊了雙手,愣愣的望著他的身影,一時間忘記了自己來這裡要幹什麼。
就在他要拐彎向南走時,他忽然似有所覺地回了頭,目光一下子就落在了我的身上。隔著幾十米的距離,我們就這麼對望著,其實時間很短,或許只有兩三秒,可我卻覺得時間彷彿靜止了一樣。他回過身,快速的走回尚書房,和門口的一個太監說了幾句什麼,那太監立刻進去了。不一會兒,何鴻從裡面走了出來,向我這個方向看了一眼,轉身又回去了。過了一會兒,一個小太監快步跑到我身邊,對攔住我的侍衛說:“皇上有旨,宣藍昭儀晉見。”那侍衛立刻讓開了道路。
等我匆匆走上尚書房的臺階時,子軒早已不見了蹤影。
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