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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對別的女子，段寰宇根本不會這麼說。

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剛走出牢獄之時，只有來自異鄉外族的活潑姑娘，才不會擔憂後怕，才不會過分羞恥，不會像驚弓之鳥一樣逃離。

也只有秦懷安這樣的外族姑娘，失了清白之後不會尋死尋活，能熱情邀吻，還有心情四處走動、給城外的臭小童們製作藥粉‐‐才以致於被黑鱗衛發現、抓住。

想起這個，段寰宇忽然黑了臉，自動自覺地遠離兩步，放開牽著的手，別過臉去，十分嫌棄地道：

&ldo;罷了，回去再親。&rdo;

雖然衣物不見汙跡，但近距離與那些渾身蚤子的臭小童接觸過，段寰宇都有些後悔親自來牢裡。

秦懷安：……?

她本想拒絕，可段德澤這彷彿她有毒會傳染的反應，激起了秦懷安叛逆的心理。

秦懷安挑眉，靠近過去，滿意地看到段德澤又往左邊遠離了兩步。

秦懷安便裝作委屈地道：&ldo;昨晚還那麼主動，抱著我不放，今天就嫌棄我了。&rdo;

話音未落，聽到&ldo;蹬蹬&rdo;兩聲，跟在身後的司獄大人像見到火災現場一樣誇張的逃離，連前面帶路的高大黑鱗衛的腳步，也變得急促了許多。

顯然，他們不想聽到任何細節!

聖上與後宮妃子、呃，外室的細節，誰有那個膽子聽?

溜了溜了!

忽然被前後拉開很大距離的段寰宇：&ldo;……&rdo;

段寰宇哽了哽：&ldo;這種話，別在外面說。&rdo;

秦懷安瞄到他微微發熱的耳尖，從善如流地道：

&ldo;好吧，依你的。&rdo;

&ldo;你能進來監牢救我，你真很厲害!&rdo;

段寰宇&ldo;嘖&rdo;了一聲，輕飄飄地瞟了她一眼。

異常溫順的語氣，讓段寰宇有種，秦懷安坐牢之後變得很聽話的錯覺。

而秦懷安也是有意聽話，只因為想問：

&ldo;那，你知道其他被抓的姑娘，之後都會去哪裡嗎?&rdo;

&ldo;據說有位姑娘被一個叫廖大人的人看上，本來今天就要送過去，她會被那位廖大人買走嗎。&rdo;

段寰宇又是&ldo;嘖&rdo;了一聲，對秦懷安的小心思毫不意外，卻噙著笑說：

&ldo;與其關心別人，你不如關心一下你自己。&rdo;

秦懷安：&ldo;?&rdo;

此時，兩人已經走出女獄的院子，一架裝飾華美馬車停在空地上。段寰宇長袍之下，繡著繁複暗紋的墨色長靿靴踏過太監的背，率先登上，坐姿懶散地斜斜倚著車壁，衣袍散開，霸佔了大部分空間。

秦懷安沒有跟著登上去，只記住了他長靿靴上繁複的暗紋圖樣。

‐‐據杜老爺的教導，大夏國階級森嚴，不同身份的人衣著的花樣顏色、住所的大小、妻妾數量……都有區別，不能逾矩。

秦懷安有意識地記住各種花紋與色澤，以便日後一一對照，免得踩坑。

而此時，段寰宇唇角微翹：&ldo;你坐另一輛。&rdo;

馬車車簾被兩旁的侍從拉上，司獄大人等官員躬身恭送，氣勢十足、身材高大的青麟衛們跟著離開了一大半，留下換上便服的太監吉祥，以及若干青麟衛。

秦懷安喃喃地道：&ldo;我還以為他親自來接我離開…&h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