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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懷並沒有跟小瑾說航班資訊,就像他當初無聲無息地離開一樣,回來他也不想通知任何人,他只想在兩人的婚禮上簡單地露一面,給他們兩人送上真摯的祝福就夠了。
飛機抵達機場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此時的機場相比白天冷清地多,周懷帶著口罩,口鼻遮掩地嚴嚴實實地,只露出了一雙清冷的眼睛,他穿著一件簡單的白色襯衣,下半身一條修身的淺藍色牛仔褲。
雖然只要他的眼睛露在外面,但是他的眼睫修長濃密,微微低垂的視線讓眼睛的輪廓看起來格外漂亮。
他的骨架也很好,骨肉勻停,脊背筆直,肩膀又能很自然地開啟,是一種很張揚的漂亮。
就算他不顯山不露水地跟在人群後,依然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
有人急匆匆地拿出手機想把他拍下來,但是周懷腳步飛快,只來得及照到他的背影。
一出機場,一陣熱浪襲來,雖然已經入夜,但是經過一天的炙烤,馬路上的熱量正源源不斷地散發出來。
停在外面的計程車比比皆是,周懷選了其中一輛,剛想上車,忽然餘光看到了什麼。
那是一輛寶藍色的勞斯萊斯幻影,如果他沒記錯,鍾邵林開得就是這個牌子。
矮胖司機看到一個身材勻稱修長的年輕人站在他車旁不動了,好奇地探出頭去觀望。
周懷依然維持著右手放在車門上的舉動,但是頭已經微微側了過去。眼睛裡浮現一絲錯愕。
坐在駕駛室的人赫然就是鍾邵林。
司機忍不住出聲,「哎,小夥子,你到底上不上車啊?」
鍾邵林推開車門,從車上下來。
周懷收回右手,對司機說,「抱歉,師傅。」
鍾邵林穿著一件鐵灰色的定製襯衣,下身是筆直的西裝褲。
周懷有一瞬間想躲,但是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自己沒做過虧心事為什麼要躲?
相比半年前在醫院時候的虛弱,鍾邵林現在已經恢復了以往的風度翩翩。他的頭髮微捲地搭在額頭上,山根和鼻樑在周圍的霓虹燈下打下了一片陰影。
他站在自己面前,深邃的眼睛上下打量著自己,自己明明遮掩地非常嚴實,但是在他的眼神下自己好像已經無所遁形了。
周懷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口罩,意識到自己的舉動之後,他低咳一聲,「你怎麼會在這?」
他的聲音隔著口罩有一些模糊不清,但是鍾邵林聽清了,回應道,「小瑾說你這幾天就會回來,但是不知道是哪一天,沒辦法,我只能每天都在這等。」
鍾邵林說得輕描淡寫,但是周懷知道這對於他來說卻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畢竟他有公司的事情要處理,而且s國的航班每天有兩趟。
周懷心頭滑過一絲異樣,他故意忽略這種感覺,開玩笑地說,「我參加完你們的婚禮之後才會走,難道你們還怕我跑了?」
鍾邵林嘴角微微一抿,看似笑著,但是裡面卻彷彿有一絲苦澀。
「小瑾知道你暫時沒地方住,讓我先把你帶到酒店。」
周懷悄無聲息地回來就是為了不麻煩任何人,結果還是要跟最不想見的人有牽扯,他有些抗拒,「不用了,我隨便找一家酒店住下就行。」
鍾邵林很堅持,「這是小瑾的意思,你一向很疼他,應該不想讓他擔心你吧?」
周懷想到小瑾,最終還是讓步了,「好吧。」
上了車之後,車內的空氣瞬間趕走了身上的燥熱。兩人一時都沒開口,車內的氣氛微妙。
周懷如坐針氈,他後悔剛才一時心軟上了他的車。
這個人是弟弟的老公,他應該保持距離才對。
車子停在了一棟是五星酒的酒店門前,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