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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江太后先拽開她的手,模糊笑道:&ldo;整個皇宮就這點大,你要想見哀家,隨時都能見著,何必搞得跟生離死別似的。&rdo;
傅瑤不禁笑了,點頭道:&ldo;那好,臣妾以後一定常來探望,還有皎皎,她也該認得她的祖奶奶。&rdo;
曲嬤嬤在旁湊趣笑道:&ldo;這就是所謂四世同堂了。&rdo;
一群人盡歡而散。
元禎本打算親自去接,傅瑤說不必,江太后會用輦轎送她回來。元禎只好作罷。
他在太子宮忙碌了一早上,恍惚有一種大婚將臨的緊張,東西得歸置好,屋捨得打掃潔淨,該通風的通風,該保暖的保暖……一會這樣,一會那樣,太子宮的宮人被他支使得團團轉,覺得比傅良娣在時累上十分。
男人們根本什麼都不懂,淨喜歡瞎指揮,還是讓傅良娣快些回來吧。
打掃臺階的一個宮人低聲向同伴說道:&ldo;你說,傅良娣這回回來,還會不會像從前那樣笑眯眯的?&rdo;
那一個說道:&ldo;我看難,好好的皇長孫變成了皇女孫,只怕哭都來不及。&rdo;
&ldo;也是,就算傅良娣涵養再好,她也是個女人,肯定過不去這一關,哪怕外表仍是不變,可苦不苦只有心裡知道。&rdo;
兩人正談論的熱鬧,忽覺臺階上拉下一條長長的影子,抬眼瞧時,卻是元禎。兩人不覺都慌了神,&ldo;太……太子殿下……&rdo;
元禎淡淡掃了一眼,&ldo;自己去暴室領罰吧,以後也不必回來了。&rdo;
兩個宮人都癱軟在臺階上,天也,禍從口出果然不假!
一列轎子慢慢停在宮殿門口,為首的正是傅瑤,她亭亭從轎中走出,元禎笑容滿面地上前拉起她的手,&ldo;阿瑤,你走了這些日子,屋子裡都積了一層厚厚的灰,好在孤已經替你收拾好了。&rdo;
這種小孩兒邀功似的語氣是怎麼回事,自己還得賞他一顆糖吃嗎?
傅瑤不露聲色地看向周遭,發現宮人們的目光多有畏怯,這是怎麼回事?她本來以為經歷了皇女孫的事,宮人們不說對她輕蔑嘲笑,肯定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畢恭畢敬。
她下意識地看向身側,留神到元禎得意的眼色‐‐果然是他殺雞儆猴的功勞。
算了,這樣看來,她不過是回復到從前的生活,區別只在於多了一個女兒‐‐反正太子宮有的是錢,不在乎這點花銷,這樣看來,她仍舊可以過上那種米蟲般的腐敗日子。
傅瑤還是住回自己原先的宮殿,元禎說打掃過了,看來是真打掃過了,地面都汪著一灘水跡,不知道來來回回拖了幾遍;還有那些陳設佈置,東西倒是分毫不差,不過其排列方式,怎麼看都有一種雜亂無章的凌亂風格‐‐完完全全的直男審美。
真不知道元禎是怎麼瞎指揮的。
傅瑤無法,少不得重新收拾一遍,等她忙完了,也差不多到傍晚了,就見元禎蠍蠍螫螫地進來,邀她一起用膳。
吃飯的時候元禎不停地往她碗裡夾菜,似乎生怕她不肯長肉似的‐‐其實生產之後傅瑤就悄悄量了量自己的腰圍,她敢打賭至少長了一寸,這是極危險的預兆。
在這種情況下,她哪敢大著膽子胡吃海塞,少不得藉口自己坐月子期間所食葷腥太多,如今得吃點清淡的。
元禎於是又忙著為她找尋清淡的菜色。
傅瑤忽然想起一事,向秋竹吩咐道:&ldo;你記得讓小廚房備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