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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什麼也不做,靜觀其變。&rdo;元禎緊了緊她身上的披風,沉靜說道:&ldo;清者自清,只要我表現得一切如常,父皇的疑心自會漸漸消去。&rdo;
傅瑤便知他是不放心,才專程回來給自己遞個信兒。她忙說道:&ldo;那殿下快回御書房去吧,別讓皇上等急了。&rdo;
&ldo;你呢?&rdo;元禎問她。
&ldo;我得去勸勸母后,出了這樣的事,母后不定怎麼著急呢!&rdo;傅瑤說道。
當然還有一層原因,她必須找出這背後主使之人是誰,就算這件事明眼人都瞧得出有古怪,可若不查個清楚,終究於太子的名聲有損。通姦之事雖不能拿到明面上來說,保不齊有一群髒心爛肺的人背後嚼舌根,還是得用事實堵住他們的嘴。
傅瑤來到椒房殿時,趙皇后正在吩咐宮人將苦參茶一盞一盞地拿來降火,這才多大會功夫,她嘴角已經起了燎泡。
蘭草悄悄跟她稟報:&ldo;自昨晚值夜的宮人將何才人押來後,皇后娘娘一夜沒睡著覺,這不,早起就嚷嚷著頭疼,舌頭也有些腫,連說話都不方便。&rdo;
這比傅瑤想像中已好多了,至少趙皇后經了上回的教訓,沒鬧到成德帝跟前去,還算沉得住氣。
傅瑤走上前去,因身子笨重不便行禮,只微微欠了欠身,&ldo;母后。&rdo;
趙皇后的聲音有些懨懨的,懶懶望她一眼,&ldo;你來了,聽說太子被陛下叫去奉先殿問話了,現下如何?&rdo;
傅瑤溫和說道:&ldo;母后放心,陛下只是隨口問幾句,依舊放了太子出來,現在御書房幫著理事呢。&rdo;
趙皇后露出一絲苦笑,&ldo;我老了,管不動許多了,只是年年見過的怪事也有幾遭,獨獨沒見過這樣的。現在不止太子的臉沒處擱,連本宮的臉也沒處放,更不用說去陛下跟前請示了。&rdo;
原來是因為這個緣故才沒鬧到御前,傅瑤不禁有些無語。
她忍不住問道:&ldo;母后也相信太子與何才人有私嗎?&rdo;
&ldo;本宮信不信又如何,這件事只怕宮裡暗中都傳遍了,不管誰在暗中推手,本宮哪還有心思去爭、去鬧?&rdo;趙皇后木然說道。
傅瑤簡直對她無話可說,這皇后當得也真是,該硬的時候不硬,不該軟的時候倒偏偏軟下來。此時不一鼓作氣查個清楚,難道要讓元禎坐實了通姦父妾的罪名麼?
她尋思了一會兒,&ldo;那封信箋可還在母后手上?能否讓臣妾瞧一瞧。&rdo;
信箋自然被作為證物儲存。
趙皇后命人將書信遞給她,見她細細端詳,嗤了一聲嘆道:&ldo;本宮早已瞧過百八十回了,上頭確是太子的筆跡,辯無可辯。自然,光憑一封書信也斷定不了什麼,錯在錯在何才人不該深夜往秋波亭去,還讓人逮住,坐實了私會的罪名。&rdo;
一面恨恨說道:&ldo;何氏這個賤婢,即便她真與太子有情,也該知道分寸,不該做出這等喪德敗行之事,淫辱太子的名聲!&rdo;
這句話的邏輯倒也通順,只是這種假設性的語氣聽著總是令人不快。
傅瑤皺了皺眉,復低頭看著信箋,還用手在上頭摸了摸。字跡與太子肖似確鑿無疑,紙張也都是尋常的紙張,來人顯然謹慎思量,未曾暴露蛛絲馬跡。
&ldo;母后問過何才人的話沒?她怎麼說的?&rdo;傅瑤隨口問道。
趙皇后厭惡的撇下嘴角,&ldo;何氏那個賤婢就知道紅著眼哭哭啼啼,一問倒有三不知,說信是一個眼生的太監交給她的,又說不出到底是誰,這會子水米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