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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隋帆很輕地叫了聲,比劇中宋聽晗的聲音要更舒緩低柔,鬱昕有種他在貼著自己耳邊說話的感覺。
「我看書上教的,對視和適當接觸可以培養悸動,師父願意試下嗎?」
雖然聽著像是詢問,但當話音落下時,駱隋帆已經撫上了鬱昕的耳朵。略高於體溫的指尖帶著一種近乎溫柔的控制,讓鬱昕侷促卻又不覺得排斥,他垂眼咕噥出一個好。
駱隋帆肆意地看著眼前人,鬱昕有一雙很標準的狗狗眼,活潑時靈氣十足,害羞時則睫毛垂下,臥蠶嬌憨得鼓出幾分,有種格外楚楚可憐的幼齡感,讓人很想欺負。
他壞心腸地用指尖挑弄鬱昕的耳骨,描摹它的輪廓,看粉嫩的臉頰因為他變得胭紅,繼而緋紅欲滴。
「師父,現在看著我說臺詞。」
鬱昕從被觸碰的一瞬就有點大腦空白,所幸錄了好幾遍的臺詞已經爛熟於心,他開口即是路朝。
「我聽說生日可以許願,真的會實現嗎?」
蛋糕放在兩人之間,燭光映得少年眼睛流光閃爍。
宋聽晗知道自己不配有願望,但他的小王子值得世間一切最好,他溫聲說:「你許的願望會實現的。」
路朝明亮的眼睛霎時綻出星河:
「那我要你喜——」
「但要切合實際。」
兩句話幾乎是同時說出來,星河滑落只剩些微殘光,像一撮慚於貪念又不肯放棄的火光。
「那,那我許願今天你不可以撒謊好不好。」路朝抿著唇小心翼翼問。
「好。」宋聽晗的聲音寵溺又無奈,明明都是一樣的結果。
路朝:「我練了很多年芭蕾,爸媽越不支援,我越想練,彷彿它已經成了我的一部分。」
「可是從某一天開始,我突然感受不到它對我的意義了,這種迷茫你知道嗎,本以為一輩子都會喜歡的事情突然變得無趣,我怎麼會丟了對它的熱愛。」
「直到我看到舞臺上的你,你,你那麼耀眼,就像——」
鬱昕又抿一下唇,他很少這樣細緻地誇人,會覺得很羞恥,尤其是現在這樣被摸著耳朵還要直視著說。
他稍微偏開一點頭,但剛一扭開就被駱隋帆搭在頸間的手掌帶了回來,強迫他和他對視。
鬱昕攥緊衣擺,他似乎能聽到路朝擂鼓般的心跳,抿緊的唇慢慢張開,被擠壓過的唇珠從白色再次暈成粉色,像一顆熟透的白草莓。
他說:「你就像我心裡最美好的樣子。」
「我喜歡你沉浸於舞蹈的樣子,也,也喜歡你。」
「所以宋聽晗,你喜歡我嗎?」
「做我男朋友,我送你一輩子的小蛋糕。」
鬱昕不知道這一遍自己說的好不好,他只感覺在某一瞬間似乎和路朝重疊在一起,期待著一個答案。
駱隋帆看著近在咫尺的人心神飄忽,鬱昕的腦袋微微揚起,唇珠濕潤,像在索吻。
他抑制住心底的慾念,喉結滾動艱難地說出一個字:「我……」
剩下的思量便收在一聲幾乎聽不到的嘆息裡。
監控棚,完美錄下這一段的錄音師小橙幾乎要瘋掉:「夏導夏導,這遍是不是超好!」
她又播放一遍:「你聽這個半收的嘆息,劇本上沒寫吧,小駱臨場加得太好了!還有這個吞嚥的聲音啊啊啊啊是不是太好了!」
夏南西點頭:「收音確實好啊,不愧是我三千萬的裝置。」
小橙:……
大家都覺得好,只有鬱昕不太好。
錄完這一段,他很快就把駱隋帆支走去給他泡水,然後扯著上衣一臉悲壯地看著夏南西。
夏南西把小橙趕走去放鬆後問:「咋啦,顯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