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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不知道這點東西還能撐多久,而他們有需要撐多久,所以只能儘量能省則省。
缺水太久了,區區半壺水並不能讓沈誠完全解渴,但他還是剋制地只喝了一半,然後以手做碗,倒了一點水在手心裡,才將水壺還給人家。
「您不再喝點?全喝完也沒事的,我們這物資帶得足,水沒了我再去接就好了。」
給沈誠遞水的人熱心地說。
「不用了,謝謝。」沈誠禮貌婉拒。
見他真的不喝,那人也不再糾纏,轉而去幫忙照顧其他受難人員了。
等人走後,沈誠才捧著手心裡的水湊近懷裡的小布包。
剛剛那人靠近時,這慫兮兮的小貓咪就立馬縮頭躲進去了,看來它很怕生。
「貓咪。」沈誠不熟練地哄貓:「出來喝點水。」
昏睡了兩天,全程滴水未進,人都得渴到不行,小動物也是一樣的。
聽到有水喝,貓貓確實很想立馬探頭出去,它好渴。
但是出於謹慎起見,它還是先探出一隻小耳朵,左右轉動,仔細聽了聽外面的動靜,確定那個陌生人類離開後,這才小心翼翼地從布包裡頭探出半顆圓腦袋來。
「喵嗚」
貓貓嬌聲嬌氣地衝著沈誠叫喚,沈誠會意,將盛著水的手掌靠近貓貓跟前。
兩隻爪爪扒拉在布包邊緣,貓貓探頭喝水。
它喝水時的模樣很秀氣,粉嫩的小舌頭一舔一舔地,卷著清水送進口中。
不像吃小魚乾時那狼吞虎嚥的模樣,彷彿生怕吃慢一點,就要被人給搶走了。
沈誠給貓貓接的水不多,好在貓貓本身喝水量也少。
那一掌心的水它甚至都沒喝完,只解了渴,就不喝了。
又縮回布包裡團成一團,躲起來。
因為周圍陌生人太多,貓貓害怕。
知道這隻貓太怕生了,沈誠也不勉強它,只將它繼續單手摟在懷裡,然後去幫忙處理後續事宜。
全部受困人員都被成功救出,在短暫的休息補充之後,軍區救援隊的人便安排大家上車,準備將人全都拉去安全地區。
他們一共開來了兩輛卡車。
沈誠抱著貓上了前面那輛,其他南部軍區的人也都上了這輛車,他們是要直接回軍區的。
而那些受災的普通民眾則上了後面那輛車,這輛車會護送他們到一個臨時安置點裡,等這次洪災徹底過去,再由官方安排後續的家園重建或是安置適宜。
隨著車子緩緩啟動,他們暫時遠離了這片正在經受災難的地方。
卡車內只安靜了一小會兒。
大家見他們中職位最高的沈誠都只是背靠車廂閉目養神,並沒有要管他們的意思,膽子漸漸大了,開始活絡地小聲交談起來。
「回去後我一定要好好去澡堂給自己搓一搓,這都臭了。」
「我也要去,一起啊。」
「行,咱倆互相搓背。」
「加我一個。」
……
「好餓,我想先幹他個三碗乾飯!最好能再來碗紅燒肉,那才叫一個香。」
「崗子,你這不行啊,才三碗飯,我能吃五碗!」
「呵,區區五碗飯而已,我能吃七碗,當誰還不是個飯桶呢。」
……
聽著一群戰友的侃大山,剛來軍區不久的那位青澀小戰士忍不住小聲嘀咕:「這種事有什麼好比的?」
話才剛說完,他肩膀就被一位老兵摟住,老兵爽朗地笑道:「嘿嘿,你個新兵蛋子不懂,能多乾飯的才是真男人。」
什麼邏輯?
依舊不理解的小戰士不說話了。
因為他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