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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夫人臉色大變,叫道:“傅玉翎,你……”
傅侯冷然截口:“我怎麼樣,你應該知道,我說的是實話。”
傅夫人—點頭:“不錯,你說的是實話,傅家是不欠郭傢什麼,欠郭家的是胡家,你既然認為胡風樓不是傅家人,咱們現在就分清楚。”
傅侯一呆,威態剎時消斂了不少:“鳳樓,我沒有這個意思。”
傅夫人氣壞了,傅侯的話也傷了她的心,她得理豈會饒人:“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傅侯一時沒能說上話來,衝口而出的話,一時還真找不出適當的詞句來解釋。
傅夫人跟著又是一句:“你今天非給我說個明白不可!”
傅侯除了臉色煞白,還很不好看之外,懾人的威態是一絲兒也不見了,他也知道,剛才那句話是闖了大禍,如果不能解釋清楚,後果不堪設想。正急,腦際忽然靈光一閃,忙道:
“我是說,儘管咱們這一代欠郭家的,小翎這個傅家後人,他並不欠。”沒理找理,總算湊合了。別看傅侯爵稱“神力”,權傾當朝,他還絕不敢說胡鳳樓不是傅家人,怎麼著他都不敢,因為知道那後果,那後果即便是他曲膝下跪,也不是那麼容易解釋的。
傅夫人一聲冷笑道:“我剛聽得清楚,你也不要不敢承認,你剛剛明明說,你不認為傅家欠郭傢什麼。”
“我……”傅侯一時又沒能說上話來,他剛才已經是沒理找理,現在實在是不好再作巧辯了,何況當著那麼大一個兒子。
傅夫人再次冷笑:“我先不跟你在這上鬥爭,你既然承認你這一代欠郭家的,你既然承認小翎是傅家後人,父母的債,做兒子的理應償還,他又有什麼不該的?”
傅小翎畢竟年少更事,畢竟還有那股子傷心的衝動在支援著他,他立即叫道:“不,這種債不應該由我來還,這不公平。您從來只為自己想,從來就不為我想……”這話怎麼能說,尤其是對這麼一位母親。傅侯心裡一驚,就待叱責。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傅夫人是氣透了這個兒子,“刷!”地一個嘴巴又抽了過去,戟指傅小翎,厲聲道:
“你給我住嘴,你放心,我只是說這個理,我欠下的債,還不會讓你來還,我從來就沒有這麼指望過,我還不是那樣的母親。你現在長大了,羽毛豐滿了,翅膀硬了,敢跟你的娘要應該、要公平了。告訴你,你是做夢,只要你認我這個娘一天,在我這兒你就永遠要不到應該,要不到公平。我從來只為自己想,你明白這一點就好,最好也記牢了,從今後我更會為自己想,絕不會為別的任何一個想。”
傅玉翎、胡風樓所出,傅小翎他怎麼會是傻子,當然也是個聰明臉。傅夫人的這一個嘴巴子打明白了他,剎時,他也知道說了多麼錯的話,闖了多麼大的禍,所以儘管嘴角流血更多,半邊的臉紅腫老高,他卻沒敢動一動,也沒敢再說一句話。
傅侯看在眼裡,疼在心裡,他也認為小翎該打,可是那只是認為,更換了他,他絕不會付諸於行動。儘管再心疼,這時候他卻也不敢形諸於色,只有冷然道:“大人的事,何必遷怒於孩子。”
傅夫人冷怒一笑:“你也用不著這麼說,今天我受你們你子倆的受夠了,今天我也真正明白,我在你們傅家,在你們父子倆心目中,究竟是個什麼份量,什麼地位。以往我為傅家,為你們父子倆做的,都白費,從現在起,我絕不會再管傅家,管你們父子倆的事,絕不會!”
話落,傅夫人她猛然旋身出去了,留下了一陣香風,傅家父子熟悉的香風。
傅小翎急了,真急了,自小到大,乃母對他的管教,或許在慈愛中永遠帶幾許嚴厲,但從沒有像今天這樣聲色俱厲,甚至先後打了他兩個嘴巴,他知道自己是犯了多大的錯,闖了多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