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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仙人掌的味道也沒有多好。草腥氣混著嘴裡殘留的魚腥氣,更加難以忍受。
一片仙人掌吃了不到一半,麥冬默默地漱了漱口,將仙人掌扔回竹籃,繼續啃生魚。
結束了這一頓艱難的晚飯,總算感覺肚子中有點東西了。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不同於昨天吃茄子的感覺,肉食帶來的飽腹感更加讓人安心。
又喝了幾口山泉水,麥冬鑽進洞穴,用幾塊石頭擋住了洞口,頓時將傍晚的天光都拒之於外,只有從石頭上方沒有堵嚴的一塊足球大小的空隙能看到一角蒼藍的天空,上面嵌著幾顆晦暗的星子。
洞穴狹窄逼仄,麥冬只能蜷縮著身子靠在山壁上睡,腿也無法伸直,只能彎曲著腿,雙手抱膝。
現在應該也不過是晚上七八點,平時一家人正圍著飯桌吃晚飯的時候,此時的伴奏通常是萬年不變的新聞聯播。
山裡的夜風明顯比白天要大,吹動樹葉的聲音由溫柔的「娑娑」聲變成狂亂的「嘩嘩」聲,還有小塊的山石被風吹動從山頂滾落的聲音。無數夏夜鳴蟲在石隙間輕輕地鳴叫,遠處森林中野獸的吼叫或夜鴞悽厲的夜嚎不時傳來與之呼應。
明明世界那麼喧鬧,她卻覺得安靜如死地。
☆、第四章 意外情況
翌日。
麥冬一醒來就毫不意外地發現整個身子都麻了,背部被岩石硌的隱隱作痛,一直蜷曲的腿更是好半天才能動,看來如果晚上要繼續在山洞過夜的話,弄個舒適些的床鋪勢在必行。
早餐與昨晚相同,幾條不怎麼可口的小魚。不知是昨晚吃飽了,還是身體本能地對生食反感,麥冬只吃了三條就實在吃不下去了。
吃過飯,她找將剩下僅有的財產都收拾好裝進竹籃,握著小鏟子和簡易版木矛,沿著小溪下遊走。
百川匯海,跟著河流走總能找到出口。
小溪在群山間遊走,路線複雜又曲折。不時就有岩石或樹木擋路,水流能夠輕快的從縫隙中穿過,麥冬卻經常得費盡翻越或者繞路。有時溪水突然消失,流入地下,過一段距離又突然出現,這距離有長有短,短的幾米,長的幾十甚至上百米,麥冬必須注意地勢,猜測溪水可能的流向,才不會走冤枉路。
行到一半,斜刺裡出現另一條小溪與之前的合流,匯成一條稍大的溪流。合流後水速不如之前湍急,水道也拓寬了一些,麥冬還眼尖地看到水中的魚變多了。
之前那條小溪中只有她昨天吃的那種味道不怎麼好的小魚,黑背白鰭,而且大多體型偏小,估計最大的也就像昨晚捉到的那條二十公分的。而現在的小溪中魚類明顯增多,除了黑背白鰭,還有一種腦袋很大,灰不溜秋的,和一種銀白色身體細長的,麥冬按顏色和形態將三種魚分別叫做黑白魚、胖頭魚和銀魚。
三種魚中小魚苗仍佔多數,但偶爾還是能看到個頭比較大的黑白魚和大頭魚,銀魚則幾乎都是小小的。
可以換換口味了,麥冬苦中作樂地想。
將近中午時,遠方叢林的剪影已經完全消失,觸目所及儘是形態各異的山嶺,盼望中的平原卻完全不見蹤影。
麥冬坐在一棵不知名的樹下休息,濃密的樹冠擋住了中午炙熱的陽光。
她有些焦急,深山裡並不比森林安全,如果今天找不到平原,要麼現在開始返程重回昨天的那個山洞,要麼找到另一個安全的宿營地。
幸好這兒的山大多是岩石山體,含土量較少,植被並不茂盛,因而視野還算開闊,遇到危險能夠及時察覺。
心不在焉地用竹籃捉了幾條魚當午餐,她嫌小魚收拾起來太麻煩,肉又少,就把小魚全扔回去,只挑大的。
忙活半個多小時,最終收穫了一條半大的黑白魚,兩條差不多大的胖頭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