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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沒有人。大家都很忙，有無休止的慾望與攀比，他們不肯浪費時間在閒情上。

山風清沁，溪水潺潺，初夏的陽光給溪水灑了一層盈盈的光澤。兩個調皮的孩子脫了鞋，淌進溪流，逆流而上，邊走邊嬉戲，與遊魚共舞。

到了視野開闊之處，林老師喊了一聲：&ldo;同學們，我們就在這裡休息。&rdo;

於是孩子們全部跳進溪中摸魚，而我們倆坐在樹陰下休息。

&ldo;老師，你很喜歡這裡吧?&rdo;我用手支撐著頭，扭頭看向林章。

他微笑地點點頭：&ldo;這裡是我前幾十年不曾見過的風景。春聽鳥聲;夏聽蟬聲;秋聽蟲聲;冬聽雪聲;山中聽松風聲;水際聽內乃聲。這樣很美，不是嗎?&rdo;

&ldo;是。可是若你前幾十年看的是這樣的景色，也許你現在選擇是那座繁華充滿名聲、財富的城市呢?&rdo;

他轉頭，深深地凝視我：&ldo;趙老師不是很好的說明嗎?&rdo;

我啞言。是的，趙老師是一位普通話很好，很爽朗的人。據說他是90年代這村裡唯一的高中生，在大城市工作了幾年已經升到了工廠財務領導的位置，可心裡始終放下不山裡的孩子，最終還是回到了這裡。

&ldo;老師，我們抓到魚啦!&rdo;一個男生在溪邊大喊。幾個女生也不知道從哪裡找到了一隻破罐子，在裡面盛滿水，把魚兒養在罐中。這就是農村孩子們的遊戲。

我悶悶地開口：&ldo;他們沒有鋼琴，沒有外教，沒有慕斯蛋糕，沒有進口玩具。這個世上有太多我們幫助不到，改變不了的。&rdo;

林章目視孩子們，眼裡無波無瀾，卻有一種通透的清瑩。許久才回：&ldo;是的。城市裡的孩子暑假時都由父母帶著出國度假，而他們的娛樂卻是跳入河水游泳摸魚;城市裡的孩子跟著父母看話劇，上補習班，他們可能正幫著爺爺下地幹農活，幫奶奶洗衣服燒飯。他們的教育，價值觀從一開始就在時間與身份上拉開了距離。我們沒有辦法製造公平的社會，甚至連我們的幫助都顯得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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